白初只觉发间好像有冰凉的液体流窜而来，他微微一怔，并不说话，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顾泽将头埋在白初颈窝里，只觉那人身子似乎微微一僵，却依旧不说话。
顾泽站起身来，转身从卧室里面将一个黑色的盒子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他手里。
白初低头望了一眼，见对方将盒子打开，蹲在他跟前，眸光里带着几丝哀求与慌张，从里面拿出一块手机道：“你看，这是你让我从班主任那里拿回来的手机，我一直都记得，这是我们那一年看电影的票据，还有这些，都是我们在一起，咖啡店的，火锅店的……”
顾泽将一张一张票据拿出来，如数家珍的塞在白初手里。
白初看着怀里几十张票据，将手机拿过，仔细辨认了片刻，心头一震，有些不敢置信道：“你……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
那时候，他明明就是慕晴空。
顾泽，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个秘密的？
“我怎么说也是学霸，哪儿有那么傻。”顾泽深深望着他，伸手捧住白初的脸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那么喜欢欺负我……”
指尖摩挲着白初的脸颊，又带了几丝小心翼翼。
“我哪儿有。”白初拨开他的手，有些不自在起来，闷闷反驳道：“不就是打打架，拿你衣服用用么……再说了，你说……你说你喜欢我，我是男的啊，你喜欢我干嘛……”
声音越说，竟越小了，低着头十指交叉开始玩儿手指。
“慕白初，你是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我不想那么多，我只是刚好喜欢你而已。”顾泽捧着他的脸，眸光带着渴望，“那你呢？你喜欢我么？”
——我之前认错人了，我喜欢的不是慕晴空。
原来，他说那个喜欢的人是他啊。
白初只觉得他的眼神就像是想要奶糖的小孩，那双盛满星辰的眼睛带着希冀，薄唇紧紧抿着，一副等待判死刑的模样。
他别过头眼神飘忽了会儿，抠着手指嘀咕了一声道：“你都这么喜欢我了，我不喜欢你说不过去啊。”
那些鲜衣怒马的日子，那些飞跃在水池下的少年，还有多年来陪伴的“很好”，甚至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夹杂着无数关于生活的秘密……
这些陪伴，难道不是爱么？
那声音若是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楚，可顾泽靠得极近，一直在等待白初的回应，闻言只觉脑海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呼吸变得缓慢起来，颇有些不敢置信道：
“你说，你是说……”
白初翻了个白眼，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打断了顾泽的话。
……
慕晴空翻了白眼，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