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救我,寒光万分感激。”傅寒光挣脱是十九的手,神色一片冷然,抿了抿唇继续道:“但请阁下莫要再跟着我了。”
他转身走向望来络绎不绝的人群,身影徒然多了几丝决然和萧索。
白初很挫败,与十九对视了一眼,“他不该对我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么?怎么还一副我救错他的口吻。”
十九眨了眨眼睛,艰难的思索了片刻:“可能是少主希望亲手杀人放火,不想弄脏教主的手。”
“是这样?”白初面瘫一般的脸忍不住抽了抽,再瞅了一眼傅寒光渐行渐远的身影,望了一眼自己的手,再瞅了一眼被折扇盖住的血水:“可我手不脏啊……”
十九:“教主的手纤尘不染,干净得很。”
【系统:教主的手纤尘不染,干净得很!】
白初又有些心肌梗塞,这话到底是膈应他的还是膈应他的呢?
……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临近日落黄昏之时,天空被渲染成一片橘红,大漠的风沙将整座镇子笼罩在一片寂寥与萧索之中,颇有几分遗世而独立之感。
铿铿铿!
刀剑相撞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划破长空的声音染上了几分孤绝。
傅寒光身上已有七八处被划伤,他额头隐隐冒汗,面色发白,紧紧咬着下唇,眸光泛着一片死气注视着对手每一招。
刀剑相撞,四目相对。
“傅承洲的儿子,就这点能耐?”
持刀人国字脸,面容粗犷,络腮胡子蔓延了下半边脸,皮肤黝黑,面上狞笑不屑,手中力道逼得傅寒光脚下不断往后滑。
傅寒光体内气血翻腾,伸脚运足力道往那刀客胸膛一踹,却恰似踹上了铁钉板,他心中暗生寒意。
身体在这当口,那刀客哈哈大笑一声,身形猛然就着刀剑相撞朝前一逼,竟生生让傅寒光急退了十几步。
“前武林盟主的儿子,就这点能耐?”
刀客讥笑一声,长刀一翻,身形一退,复又在傅寒光喘息的当口急急朝他劈了下来。
傅寒光以短剑抵挡,却似鸡蛋碰石头一般,那长刀被短剑略微歪斜了方向,朝着肩膀狠狠的砍了下去。
今日,他当真便要葬身此地了。
绝望从心底冒了起来,寒意顷刻间侵蚀了全身。
周围几百米的地方三三两两停驻着粗衣麻布的行人,目光森冷的盯着正在打斗,无人上前。
“少主!”
不远处一声惊叫传了过来,傅寒光与那刀客对峙,闻言微微蹙眉。
头顶一道残影翻飞而至,紧接着还没等傅寒光反应过来,跟前那力大无比的刀客便被一脚给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