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三十多岁的男人站着对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说道。
坐在他面前的那个男人约莫二十七八岁。
眉清目秀,整个人的脸庞略显阴柔,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很是干练。
“陈,你还是太年轻,就算我不主动请辞,上面也会找我谈话,家父的事情虽然过去了。
但这两年严打,我没有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但终究会被政敌拿这件事当把柄,现在退了也好。”
李洪义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嘴唇轻薄,身上有股书生气质。
二十七岁已经是望湖县的副县长,手下主管教育、宣传等部门,这样的年轻干部,就算是放在临海市甚至是南安省都没有几个。
可他现在却因为父亲早年涉黑被抓而耽误政治生涯,不得不让人扼腕叹息。
目光透过玻璃眺望夕阳,李洪义脑海中缓缓掠过这几年的打拼。
从基层一步步做起,他的能力和手段得到历任上司赏识,没有背景的他,一步一个脚印终于在二十七岁的时候成了望湖县历年最年轻的副县长。
可现在……
涉黑?那是多少年轻的事情了,现在翻出来能有多大的水花?
就算有水花,也绝对打不倒他这艘乘风破浪的大船!
可是……老父和妹夫贩卖罂粟的事情他知道,甚至他还在暗地里把关,帮他们排除一些困难。
他自信自己暗中出手不会有人察觉,事实上的确如此,这次的暗访严打虽然来势汹汹,但他至今还安稳的坐在办公室里。
可是他能因此放松?多年的政治经验告诉他,现在的安稳不过是假象,抛开他那些愚蠢的政敌不说。
“罂粟事件”深层次的意义,以及到底涉及到那些大人物,专项组并没有查清楚。
他不想成为这些人的牺牲品!
早在前几天妹夫和老父就已经联系他说罂粟的事情暴露了,当时他警觉的把手缩了回来。
并且告诫老父和妹夫清理痕迹,可那份证据的分量终究是太重,连他都没有任何挽回的手段。
于是,他便不再干预此事,一直到老父和妹夫给专项组的人带走,都没有出手。
现在他主动退出来,不无保全自身的意思,副县长这个官职从来就不是他想要的。
而且他现在也不是没有事情做……半村,江臣!
被妹夫恨得咬牙切齿,被老父很忌惮,导致望湖县大动荡的年轻人,也该会会他了。
“李县长,我是您的秘书,您辞职,那我也不做了。”
中年人咬了咬牙做出决定,对李洪义说道。
“呵呵,陈你的工作能力不错,县里现在也需要你这样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