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郑元威和韩一柏亲自送来的。
郑元威笑道道:“我俩也来你们房中凑个热闹。”
韩一山大笑道:“太好了,这下就不闷了。”
阿婵手脚麻利地收拾了桌子,将饭菜碗筷摆好,又吩咐人烫了一壶热酒。
五人正要动筷子,进来个守门的下人,对着韩一山耳语了几句。
其他人看着韩一山,不知有啥情况。
韩一山点点头,又示意守门人下去,对几人道:“刚才救回来的那人,情况不太好,这么大雨郎中也请不到,有些不妙啊。”
郑元威道:“那该如何是好,这样子非得郎中医治才行。”
豆月白犹豫道:“我从小熟读医书,略知一二,只是从未给人诊治过,不知能不能让我看一看。”
阿婵着急道:“小……噢,不,月白,这不太妥,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别看了。”
豆月白道:“事出紧急,性命攸关,只是看看,能不能医得了还两说。”
韩一山道:“也是,反正死马当活马医,要是放着不管,恐怕活不过明日。”
郑元威道:“韩兄所言甚是,请不到郎中,也只能试试看。”
阿婵道:“只是,他是男儿身,查看起来怕是多有不便。”
豆月白道:“诊病讲究问闻望切,如今他昏迷着,我也只是看看他的面色而已。”
五人顾不上吃,撑了伞去往门房,豆月白还顺手带上了小布包。
这个时辰天已经黑了,门房的小屋子里已经掌了灯,昏黄的灯光映照着简陋潮湿的屋子,几人的裙摆鞋子都湿了,一踩一个水印,三伏天,这房子居然有些冷,冷得豆月白不由得打了个颤,郑元威察觉到,脱了外衫给她披上,还仔细地将她的秀发放好理顺,一旁的韩一柏看在眼里,心中有些羡慕。
房子不大,进门左拐靠墙的床上躺着那个汉子,很魁梧粗壮的一个汉子。
豆月白上前,只见他头发蓬乱,胡子像是好久没修过,乱糟糟的很长,他双眼紧闭,额头上和脸上都有淤青,嘴唇有些发乌,豆月白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虽然微弱,好在还有呼吸。
跟在身后的阿婵也探头看去,她越看越不对劲,惊讶道:“这,这个人怎么真么眼熟,好像是程枫!”
难怪刚才豆月白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又仔细看了看,这脸这身材,果然是程枫,她和阿婵的救命恩人程枫!
她低呼道:“真的是程枫,他怎么会在这里?”
韩一山疑惑道:“你们认识他?”
阿婵点点头:“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当时在长安郊外,就是他救了我们。”
一个下人递给韩一山一只镯子道:“这是刚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