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苏静有惊无险,早上醒来时,门外打坐的和尚已经不在了,她循着声走进“道恩寺”的庙堂,不了和尚正在打扫。
苏静道:“大师,这道恩寺荒废了许久,也无僧人香客,打扫这做什么?”
不了和尚道:“这寺庙虽小,二十多年前,却是香火鼎盛,前来拜佛许愿的一直排到巷子口,老衲也是在此处结识了各路朋友,如今看见这破败的寺庙,就像是看到当年好友的分崩离析,物是人非。”
苏静道:“难怪昨夜大师会出现在这里。”
不了和尚道:“那时这里也没有这些松树,这松树就像是道屏障……”
“呵呵,装得这么深沉,也掩盖不了你年轻时候的荒唐!不过是在这里骗骗小姑娘罢了。”
不了和尚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道:“既是故人,何不现身相见?”
只见松树后走出一众发髻高耸的道姑,为首的道姑脸上已有皱纹,目光却很是犀利,一柄浮尘抱在手中,泰然自若地立在庙门票。
不了和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原来是白云观的元德道长,多年未见,道长还是一如往日。”
元德道长轻蔑地看了看,并未还礼,冷言冷语道:“你还活着,我自然要比你活得更久,你居然有脸再回北周!”
这元徳道长牙尖嘴利,说话毫不留情,当着众多弟子的面,一点都不给不了和尚面子。不了和尚面色很是难看,一旁的苏静看不下去了,高声道:“你这道长,好不讲道理!这北周人人来得,不了大师怎么来不得?”
元徳道长身后侧的一名小道姑用佛尘指着苏静道:“你是何人,敢如此对我师傅说话!”
苏静刚想玩还口,不了和尚上前一步道:“这位姑娘只是路过,不识元德道长,还望道长勿要见怪。”
元徳道长冷笑道:“死性不改!还是如同年轻时候一副模样。天下男子皆薄幸,如今你活得好好的,只可怜那多情女子早已化作白骨!”
不了和尚一改往日里的满脸堆笑,沉重道:“事情已过去二十多年,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道长原谅。”
元德道长道:“除非她能复活,否则你这辈子都休想安宁!”话毕,又转头面对身后跟随的弟子道:“”你们要牢记白云观的门规,免得他日早早变成一堆白骨!”
“是,师傅。”
那元徳道长率弟子扬长而去,不了和尚呆在原地。
苏静有些气不过,这道长真的是太跋扈了,她生气道:“大师,这道长太目中无人了,你对他礼貌有加,她却这样子对你!”
不了和尚缓缓道:“这元徳道长本就固执,再加上二十多年前的确是老衲犯了错。”
苏静道:“大师总说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