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
祠堂在“临仙阁”正后方,从后门出去,便能看见祠堂的正门,顺台阶而下,再步行二三十步便到了。
祠堂在阴面,前方又有“临仙阁”阻挡,常年不见阳光,阴冷昏暗,祠堂内点着许多蜡烛,烛火摇曳。
祠堂正中的供桌上,摆着牛羊彘和糕点水果,后面林立的便是云峦阁世代阁主的牌位。
不了和尚从供桌上的香盒里,抽出九柱香,在烛火上点燃,三跪九磕后,将香插在香炉中,跪伏在拜垫上久久没有起身……
韩夫人拿起角落里一块空白的牌位,牌位一尘不染,韩夫人依然拿了布子仔细擦拭,她盯着牌位,道:“你可知这没有字的牌位是谁的?”
不了和尚缓缓直起身,摇摇头道:“不知。”
韩夫人并不看他,抚摸着牌位,继续道:“这是小七的牌位。”
不了和尚有些疑虑,这祠堂向来只供奉阁主牌位,怎么会有小七一席之地?
“当年之事,虽然你是被人陷害,但小七却是因此丢了性命,师傅他觉得云峦阁亏欠小七,便命人立了牌位,不知该如何写,便空着了。”
不了和尚又是一拜,将头深深埋在拜垫中,师傅当年寄厚望于自己,甚至说过要将阁主之位传于他,自己却有负重托,成了不忠不孝之人。
韩夫人想起往事,也是一声叹息,“过去的都已经过去,我们回去见见你大师兄吧。”
两人回到房中,韩夫人吩咐平儿:“去请阁主过来,就说有贵客到了。”
不一会儿,阁主韩沉就赶来了,还未见着人,爽朗的笑声便先到了:“哪位贵客驾临我云峦阁,有失远迎,还望……”
韩沉跨进房门,一眼便看到了不了和尚,停了脚步,驻足在门口,口中的话也断了。
不了和尚连忙起身,师兄弟二人都呆在原地,就这么沉默地相互望着,空白了二十多年时光的相望。
云峦阁阁主韩沉,白色长袍,金色滚边,上面团绣着云纹,身姿挺拔,面目疏朗,气宇轩昂,一派大家之主的风范。
韩沉听韩一柏提起过不了和尚,却仍是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肥胖和尚,岁月无情,带走了曾经玉树临风的欧阳逸……
不了和尚看着曾经一起嬉笑,一起受罚,一起捉弄师傅,气得师傅吹胡子瞪眼的大师兄,如今已经沉稳得体气度不凡,云峦阁阁主除了他,别无人选,唯有他最适合。
韩沉走上前,在不了和尚跟前再次停下,他缓缓伸出拳手,举至胸前,不了和尚一怔,也缓缓伸出拳头,轻轻地与韩沉的拳头相撞,师兄弟二人像是又回到了年少时候,两人相视一笑,横亘在心间跨越了二十年的鸿沟也烟消云散了……
不了和尚喉头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