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很少再有人看到过他踏出大门,也很少再有人听到那阵悲凉的笛音。
老旧的木桌上,笔记合了又开,墨水干了又满,蜡烛灭了又燃。似乎与世事隔绝,青年对外面之事很少有耳闻,即使是练笛,也是夜深后到萧家之外独吹独奏。
只有偶尔,抱着一本书,拉着萧玲月前来讨教问题的萧云会推门而入,打破数月以来不变的寂静。
或许是学习太忙了罢,又或许是知道他很忙碌,表弟表妹都没有时间找他玩,仿佛记住他的住处,只是为了商讨难以解决的题目。
……
“改情已练成了,接下来是惑心。”墨渊悬浮在月光之中,四蹄踏着虚空在萧君临身旁转悠。
点点银色的莹点在它浓密的毛丛间闪烁着,宛若飞舞盘旋的萤火虫,美丽而奇幻,神秘而迷人。
萧君临的双眼缓缓张开,黑色的眸子经历蜕变已捕捉不到任何一丝情感,反倒是仿佛能将人彻底看透,不留余地。
“改情首先要调动自己的情绪,惑心则需投入大量精力,控物更是需要建立在前两个的基础上,因此越到后面会越来越难。”小黑麟落在他的肩膀上,接受着晚风的洗礼,“不过,博得你爷爷的支持,改变他的看法,改情就够了。至于其他的对手,需要惑心辅助。控物则用来应付危险,可以慢慢攻克。”
“顶多还有三年,”萧君临望着天边的一轮满月,“辛苦你了。”
墨渊摇了摇头:“君临别这么说,最辛苦的是你。白天看书,夜晚练笛,你都没有多少时间休息了……源儿觉得君临都瘦了……”
对此,他只是轻笑着抚了抚它的毛发。
……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打破死寂。
萧云收回了右手,怀中揣着一封信,满怀期待地站在门前等待着。
“吱呀!”半分钟溜去,木门终于发出沉重的低吟,不甘地将正午的阳光放进了屋内,看着它们在石板上交织成一块金色的地毯。
看到来者竟是比自己矮一截的表弟,萧君临冷淡的态度立即转换:“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哥!过几天是爷爷七十岁大寿,准备大摆宴席,萧家内院的人,另外三家内院的人都可以去参加呢!”萧云笑嘻嘻地拿出邀请函。
“如果我没时间呢?”他一听他的话,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虽说自己回归内院,对于那老头子来说,他就跟不存在一般,更何况头上还顶着个“疯子”的名号,这萧家主会好心想到自己?这不是给他的场面败坏气氛吗?
“哥,我知道你不喜欢爷爷,而且你很忙,”果不其然,萧云摇了摇头,“但这次有人推荐你去吹笛祝贺,所以你已经被爷爷点名邀请了。你要是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