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的手又拉上徐望书的衣摆,被他移步躲开,“宜君不是你的什么俏儿,你找错人了。” “不!她就是我的俏儿,”她含着泪望向姜宜君,“俏儿,娘找了你十二年……你看,你七岁那年剪的纸燕子,娘一直留着……” 说是燕子,实则不过是一张看不出形状的薄纸,色泽暗淡,铺满了褶皱痕迹,偏偏又十分平整。 她昂着头,把它小心翼翼地托在手心,眼巴巴地呈到姜宜君身前,“你看啊……” 然而不等姜宜君撇过头,那小小的剪纸便被徐望书一掌拍开,从中间撕裂,飘落于地。 他似是忍无可忍,“来人,把这个疯婆子扔出去!” “不,求你了——” “行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姜州鸣姗姗来迟,目光自老妇身上瞥过,皱眉一瞬,很快又拾起了一如既往的笑意:“望书,人家再怎么样也是长辈,怎可如此无礼?” “我——”徐望书张了张嘴,还是憋下气垂首道:“父亲教训得对。 “这位姐姐,可否告知名讳,说明来意啊?”姜州鸣并未多加指责,转而看向一旁怔愣的老妇,态度亲和。 早在仆役松了手的瞬间,她就已经踉跄着捡回了碎裂的剪纸贴于心口,此时骤然得了问,她当即跪着膝行至姜州鸣身前,抓住他的衣摆哭道:“我,我叫李秋心,姜老爷,这是我的女儿俏儿,求您把她还给我吧!” 见姜州鸣不语,她又急切地从怀中掏出一方丝绢,哆嗦着展开,“您看,这是俏儿的长命锁,当年我马虎得很,让俏儿戴着去了灶台边上,银锁烘热了,给她心口烫得不轻——” 说着,似是陷入回忆,李秋心转过头看向姜宜君,眼中满是怜意:“小孩子皮嫩,你当年哭得可大声了,娘光是心疼,但是没办法,到底还是给你留了疤。” “娘做的马虎事不止这一件,把你弄丢了就是我此生最悔恨的事,求你原谅娘,原谅娘——” 她哭得伤心,姜宜君眼中同样满是泪水,她刚欲伸出手,便被身旁的徐望书按住。 “你口说无凭,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他声音冷峻,眼神不耐。 姜州鸣同样笑意冰冷:“李姐姐,不能光听你的一面之词啊,我家宜君身上可没什么——” “有。” 一直没说话的姜宜君忽然扶着肚子跪下,含泪道:“父亲,有的。我的心口,正好有一道长命锁形状的疤痕。” “不可能!你身上怎么可能——”姜州鸣细眉一横,声音陡然拔高,说到一半,却像是被堵住,戛然而止。 “宜君,你不要说笑了。” “来人,送客!” 他牙关紧咬,向来带笑的眉眼也生了怒气,一面抓住姜宜君的手臂,一面冷声吩咐着。 可看起来颇为娇弱的姜宜君这回却没有退缩,她抬起头,眼中清泪滑落:“父亲,她想来的确是我的母亲。” 得了她的承认,李秋心当即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