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看得是频频发愣,实在没想到,他们家从来只重利益的东家,也有这么好心的时候。
“什么是好心坏心”,刘河岳见那小姑娘已经跟她的家人走远了,才回身说低声发牢骚的掌柜的,“跟那么粉团儿似的小姑娘,你也好意思让她吃亏?”
得,还是我没怜贫惜弱的心。
赵掌柜默默道,嘴上却是很有工作热情:“东家,这家人送来的鸡蛋真是不错,让后厨炒一盘儿您尝尝?”
这边,乐轻悠一边牵着一个哥哥的手,在微寒的春风吹拂下,来到了满是粪便和奇怪味道的牛马市。
说是牛马市,这里交易最多的,还是牛和驴。
光海打听着找到了刘东家说的那个厚道的专门饲养耕牛和拉扯驴子的孙狗儿,牛马市上属于孙狗儿的栅栏摊位不小,其中围着五个半大的牛犊和六个半大的驴子。
听说光海是刘东家介绍来的,孙狗儿本就热情的脸上更加热情了几分,问过他的要求,便转身牵着一头眉心一点白的驴子过来:“这是去年夏天出生的,牙口最好的一个,已经大半岁了,拉车带几个孩子绝对没问题。你如果觉得行,七贯钱,你牵走。”
七贯钱也就是七两银子,着实不便宜。
以前光海自然不会觉得贵,但现在,走踏实路子帮着主子挣了一冬天的钱才挣二十两的光海就觉得贵了。
砍了砍价,最后以六贯三百铜钱的价格,牵走了这个小驴子。
挨着牛马市旁边,就有两年专门卖车板的,进去问了问价钱,中型的车板得一千文,这车板是连轮子都有的,手工也很精细,一千文却是实惠。
光海还是下意识地砍了下价,店家很爽快地就给降下去二百文。
就这样,花了大概七贯钱,驴子和驴子拉的车都有了。
在车店前将车套好,又花三十文在这家店买了个鞭子,光海让四个孩子坐到车上,便赶起新座驾小毛驴,出了镇子东门,直往通向县里的官道去了。
陈家门口,一个提着小篮子的丫鬟驻足看着那个渐渐驶远的驴车,高兴地跑回后院。
“撞见什么喜事了?”陈佩姗慢慢牵出绣绷上的丝线,瞪了眼那个小丫鬟,“你是我身边的人,就不能稳重点,一个两个都不让我省心。桑葚买回来了吗?”
“买回来了”,小丫鬟忙把竹篮子放到小姐面前的桌子上,语气还是轻快的,“小姐,不是奴婢不稳重,是我刚才看见方少爷了。”
陈佩姗拨弄着那篮子里黑紫桑葚的手一顿,不耐烦道:“看见他就看见,谁让你巴巴的告诉我?”
说着把篮子往旁边一推,“拿下去洗洗,熟透了的现吃,还有些生的做成桑葚糕。”
小丫鬟本还想说她看见方少爷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