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从靠东的一间比其他几间屋子低那么几分的屋里走出来,小姑娘腰间还系着围裙,看来那间屋子应是厨屋。
草儿上前两步,有些疑惑地问道:“请问您找谁?”
看出这人不是村里的人,她十分客气。
“老夫姓云”,云诏笑了笑,虽然有些奇怪这么大的小姑娘怎么那些拐子还拐,依旧道:“此前小女被拐子拐走,多亏小姑娘,那些拐子才能落网,老夫是特来感谢的。”
草儿听罢,就想起前些日子光伯自请责罚的事,上前打开篱笆门,道:“您说的应该是我家小姐。先请进吧。”
小姐?
云诏倒真惊讶了下,没想到这篱笆门茅草屋的,还有下人,但他是什么人?十几岁就进入商场,这点惊吓半分没有流露出来,只笑着不好意思道:“怪我没问清楚,连恩人都能认错。”
正说着,那边马车上云夫人也下来了,她转身将女儿抱到地上,笑说着走过来:“我家老爷太重感情,机缘巧合因你们家小姐而让我这女儿得救了,他便当成恩情。”
草儿虽然一直长在乡下没见过多少人,这好赖话也是听得出来的,显然这位夫人不想把她家小姐当成恩人的。
不过当不当的吧,也没人求着他们来感谢啊。
“请进吧”,草儿点点头,“我家小姐在后院,你们现在院子里坐会儿,我去喊小姐。”
云诏点点头,云夫人一手牵着女儿一手拿着帕子在鼻端不着痕迹地扇了扇,直待小丫鬟的身影消失在堂屋后,才低声道:“到底是用得起下人的人家,怎么这么没礼貌?就这么把客人晾在院子里…”
“你少说两句吧”,云诏有些不耐烦,虽然明知妻子这么说不是有什么坏心,他却怎么都没法谅解,有时候真不喜欢她这不通大礼的样子。
“爹,娘,我有些饿了”,云霓这时小声说道。
“饿了啊”,云诏看看西斜的太阳,中午在县城吃的饭,到这里,也有两个时辰了,怪不得女儿饿了,但眼下没得买没得做自家又没带,他只好道:“待会儿咱们就回去了,霓儿再忍忍。”
话还没说完呢,云夫人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个油纸包着的点心,都是小小的一个儿,碧玉般的色彩中透着糯糯的质感,看起来就很好吃。
“指着你,我女儿还不得饿得前胸贴后背去啊”,云夫人把一个小点送到女儿手上,正说着呢,眼角余光看到从后院走出两个人影来,一高一矮,前面那矮矮的,却是个比她家霓儿还小些的丫头。
在县里定做的花盆昨日光伯已经取来了,今天乐轻悠上午去了山里,下午只等太阳西斜后,就开始移栽月季和玫瑰,正和秋果根生忙着呢,草儿跑过来说有客人来,还是被那些拐子拐的一个小姑娘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