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方家族人过来帮他们搬家,光烨侯还是有种无颜在京城待下去的感觉。
在他旁边的光烨侯夫人尽管不那么高兴,但对于儿子能承继爵位还是有些满足感的,降等袭爵又怎么了,如果不是她这么些年布局争取,她儿子连一个降等的伯爵之位都没有呢。
不过被赶出光烨侯府,她心里却全是不甘不愿,但圣旨已下,她不敢不遵从。
可以说这时候站在光烨侯府外的光烨侯夫人心情是很复杂的,好半晌,她深吸口气,拉了拉丈夫的衣袖:“走吧。我就不信,有咱们恒儿在,恢复不了咱们府的荣光。”
光烨侯皱着眉点了点头,突然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在光烨侯夫人还来不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时怒道:“这个逆子!”
光烨侯夫人看去,才发现那个兔崽子从对面刚刚停下的一辆车中跳下来,跟着又下来两个身姿挺拔的少年人,正是兔崽子流浪到乡下时认的义兄,而那兔崽子下车后又转身牵下来一个带着帷帽的少女。
这是他们还没搬走,兔崽子就要带人住进来啊,两边都是其他府上关注着他们家动静的仆人,小兔崽子又做的这般明显,岂不是要把老爷的面子扔到地上踩?
光烨侯夫人本来的那些又不甘又满足的矛盾情绪一下子全都变成愤怒了,她抬起帕子,眼眶中立时蓄积起泪水,抬脚上前走了两步,柔弱的声音却半点不低:“宴儿啊,你何必这么着急地过来逼你父亲?我们这就搬走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乐轻悠忍不住在帷帽下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一开口便会是各种拉踩,她虽然不喜欢争这种言语间的高低,却也不能任由她用这种不清不楚的话抹黑方宴,当下上前一步说道:“这宅子是皇上赐给哥哥的,怎么您这意思是哥哥着急来抢你们的东西?”
方宴可不想自家轻轻跟这女人多说什么,咳一声道:“傻丫头,理会她做什么。”
方宴的声音不是多高,但对面的光烨侯夫妇还是听到了,光烨侯立即就怒声道:“尽管是圣上有旨让我搬出来,但你还是我儿子,如此不尊父亲,何能为官?”
方宴嗤笑,乐轻悠担心他说出什么被人抓住把柄指责,忙抢先道:“我怎么觉得你更像是入赘的,大长公主和晨阳郡主给你面子没提入赘改姓的事,但先帝都看大长公主的面子荫蔽给你一个爵位了,你心里就没点数吗?现在好声好气地把占了哥哥的东西还回去,还能让人高看一眼,如此作态,简直跟那些占了便宜还不承认的市井妇人没有差别。”
“你”,光烨侯被这一番话气得脸色通红,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跟在后面的方睿恒这才上前,扶住父亲,制止住又想说什么的母亲,低声道:“爹娘,当务之急是搬家,这般跟一个农家女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