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
内阁几位大臣接到这旨意都面面相觑,大概都没想到皇帝会如此不给老臣的面子,缓一缓都没有就把郁家女婿给迁到了工部。
然而从另一方面来想,也可看出皇帝越发忌惮子逆父这类破坏规矩的事情,几位大臣一面暗暗决定以后不能再抱怨自家崽子不听训诫,一面同情而又自然地对郁迁道:“工部也不错,令贤婿才华横溢,定然能在工部做出一番事业。”
不论是不是反话,郁迁都笑着接下了,在官场十几载,这点起起伏伏他还不放在心里,依他看来,弘文帝时不得用,或是还是一件好事。
这天一下朝,郁迁就来到郁二夫人所在的院子。
郁二夫人有些稀奇,“怎么有空一大早便到我这里来?”
郁迁笑了笑,对于夫人的冷嘲热讽也不在意,兀自坐下了倒杯茶,说道:“今日皇帝下了旨意,将阿巍迁调公布主簿,让你身边的人给娴儿传个话,阿巍被贬之事,让她莫有什么不满,也莫在他跟前说前些日子上折不该之类的话。”
乐巍上折表示曹一文渎职应该严格追究后一天,是回门日,郁娴儿回家来,在她母亲跟前没忍住抱怨了两句,说乐巍这样做根本没有顾他们的小家,曹一文既然是生父,为了少被人在后念叨,也该忍他一时之气,即便忍不下这口气,非要上书,也可以让跟曹一文没有关系的乐峻、方宴上书。
郁迁后来听夫人跟他提了两句,只说了一句“娴儿太小,想法天真”,但是今天乐巍被迁调工部的旨意下来,他担心女儿会忍不住不满再在乐巍跟前抱怨。
郁二夫人白了郁迁一眼,“还用你交代,我那天就说过她了,娴儿也知道轻重,如果我不是她娘,那些话她也不会跟我说的。”
“这样就好”,郁迁说道,“阿巍是个会办事的人,几年后未必不能官高位显,我就担心娴儿看不到那么远,若是那些话让阿巍听到,这夫妻感情只怕会有裂缝。”
郁二夫人想了想道:“庄子里送来不少新鲜菜蔬,待会儿我让陈娘子给她送些去。”
又说了会儿闲话,郁迁这才起身走了,不一会儿,陈娘子面带愠色地跟在大丫鬟身后走了进来。
“怎么了?”郁二夫人问了句,又交代,“把小厨房里新腌好的酱瓜挑出一小坛,也一起给娴儿送去。”
陈娘子答应着,话题已经转开,就没提刚才让她生气的事,认认真真地领了话,这才退下去。
郁二夫人问那大丫鬟,“刚才是不是那个贱皮子又在那院外头等老爷呢。”
这都快成常例了,每次老爷一来正院,不出一刻钟,老爷新纳的那个小妾,一个才刚十八九岁的一个娇气十足的小户之女,就会在正院外等着。
老爷呢,不仅不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