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觉得自己不能改变这里的人口贩卖,却可以不参与,然而她家的处境和情况,也只有买下忠心可靠的仆人,才能容许她利用脑子里所拥有的知识带着家人致富。
且,他们能相信并接受光伯,一开始不就是因为四舅让他立了身契吗?
所以目前,在自身实力很弱小的时候,后世的那些伴随她二十多年的公平信念,必须得暂时抛弃。
等不用惧怕“生米恩斗米仇”的时候,她才可以放心地用那些不用签卖身契的人。
…
走出梨花村,赵庆辉才扭头说他二弟:“又偷偷地去镇上听说书了?自家沉迷听书就罢了,还想拐着轻轻一起去?”
更让赵庆辉无法忍受的事,他这二弟还沉迷于说,不论给人讲什么,都带着一股子说书味儿,一波三折的。
怪不得把四叔的糗事,说得让轻轻听了都追问后续。
“前儿我给奶奶穿针,奶奶给我两文钱,就去听了一个时辰”,赵庆喜说得没心没肺的,“哥,那说书的多威风啊,一句话让底下的人笑一句话让底下的人哭,我以后就想做个说书先生。”
“你?”赵庆辉看了他一眼,“小叔让背的千家诗会背几首了?那说书的都得背一本又一本的话本,你能成?”
“话本可比诗好记多了”,赵庆喜说道,“我就乐意干那个,不想背那些这个语那个说的。”
“行啊,你有这愿望,回去就跟娘说呗”,赵庆辉笑道,“看娘不拿扫帚疙瘩抽你。对了,回去后跟那些玩伴别说咱表弟家的事,吃的啥也别说。”
“我知道”,赵庆喜应道,考虑着他娘知道他想做说书的之后揍他的可能性,“哥,咱娘真能打我?说书的好歹也是读书人才能做的啊。”
“你可以试试”,赵庆辉提了提肩上的包裹,“走快点儿,不然到家天都黑了。”
一阵寒风卷起路面的尘土,赵庆喜抄着袖子小跑起来。
被寒风吹到的清一并没有觉出冷来,他带着补丁的道袍里面,是一身新棉絮填充的袄子,小轻轻上次去镇里做衣服,特地给他带的。
每次看到有的人冻得手脚通红,清一都会升起一种类似于还是自家娃贴心的自豪感。
终于送出了今天的一卦,清一好心情地背起刚才算卦时放下的炭,准备回去。
他每天都要送出一卦,且能得他送卦之人,必须是心地善良且将遇灾厄的好人,今天他是走出小河镇十几里才找到这么一个人的。
得清一送卦之人是个寡妇,带着一儿一女生活,即便自家生活辛苦,却是坚持善心不偷不为恶,碰见可怜之人,还会捧出一碗热汤略尽绵力。
这是个难得的善心之人,都说为善不难,难的是在为善者本人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