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是最不好意思的,他摆了摆手,喝道:“都散了散了,以后这山里的东西谁再敢碰,我这个村长第一个饶不了他。”
那些人哄笑着附和了两声,慢悠悠下山去了。
“有村长这句话,我们是放心的”,方宴依旧的眼中带笑,“不过这夫妻俩光天化日之下来抢我家东西的事,我们却不打算这么算了。”
高三河两口子已经收拾好了那些树枝,正要站起来,听见这话便顿了顿,随即高三河家的嗤了声:“爱搬谁搬谁去,赵老四来了我也照样是那句话。”
说着冷哼一声,让高三河扛着那一大捆柴,晃着肥肥的屁股下山而去。
那边,刘顺福家的见人家两口子半点事儿没有地打了一捆柴走了,暗想这几个孩子没什么厉害的,村长和村里人不说什么就行。
再说赵老四来了有什么的,听那高三河家的说,赵老四在府城收破烂,三两个月才回家一回,那等他来发到家里去,柴早就烧干净了。
这么想着,刘顺福家的手上也蠢蠢欲动起来,然而还没等她甩出绳子,就听那边的小孩道:“大哥之前说的是个好办法,我们就去县衙问问,看我们买了山,这山上的东西归不归我们有。”
她手里的绳子就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高大海摇头道:“钱我替那两个不懂事的赔给你们,县衙就别去了,那是那么好进的地方?”
“村长,我们不要钱”,乐峻说道,声音里带着怒气,“我们只要一个理。还有,既然我们留一里山给打柴村里人都看不上,以后就都别来我家山里打柴了。劳烦村长给大家说一声吧。”
“别你们你们的”,高三河家的还没走远,支着耳朵听完了这些,转身高声道:“这山可是人家赵家的,你们几个小屁孩充得哪门子主人?要去县衙告状,你们就去啊,老娘在家等着。”
好啊,那你等着吧。
当天晚上,天才黑下来,各家各户都在温暖的厨屋中吃饭时,中午时出村的光海带着三个骑马的捕快来了。
马蹄铁踏过冬日干硬的路面,激起哒哒的响亮敲击声,有村人被这马蹄声惊到,以为是什么山匪来了,胆战心惊地透过大门一看,见是三个身穿公服的人,不由悄悄松了口气,随即又满是疑惑,大半夜差爷们到村里来干什么?
不过片刻,就有好几户人家的男人走出来,跟着那马跑去的方向走着,路上遇见了同样出来打探的几个男人,相互一问,才知道这很可能是乐家叫人请来的。
“就是为了几棵树的事?”有人不相信地说道,“这衙门里的差爷们可没那么闲吧。”
当然只是几棵树的事,这些树是长在人家私人地方的树,强砍,就是抢。
光海知道仙泉县县令是个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