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这才点点头,拱拳施礼道:“有劳母亲为儿子操心了。”
蒋夫人摆摆手,让儿子出去,看着大少爷的背影消失在珠帘后,这边的一个上等仆妇才低声问道:“夫人,这,真要给咱们大少爷聘那样人家的女孩啊。”
“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蒋夫人说道,“虽然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以后的人生是他的,我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哪能再三地逼迫他?况且……”
说到这儿,蒋夫人沉吟了一瞬,笑道:“仔细想想,乐家那个女孩,身家也不是那么差。”
“农户人家的,还是爹娘都没有的”,仆妇苦着脸道:“怎么想都配不上咱们大少爷的身份。”
“好了,你别在这儿嘟嘟囔囔的”,蒋夫人拿帕子擦了擦手,“我记得左通政的夫人是仙泉县那个县令的表姐,咱们到她那儿走走去。”
说着伸出手,大丫鬟立即上前来扶住了,仆妇也不敢多说,低头在后面跟着。
蒋夫人心里其实也不那么痛快,哪个做母亲的不想给儿子挑选一个处处都合心意的媳妇?但她只有那么一个命根子,为着这事儿她也软硬手段都使过了,可那儿子还跟个硬石头似的,她还能怎么着?
总不能瞒着儿子给他定了什么亲事吧,那样可真是既让人看了笑话又害了别的姑娘一辈子。
乐家的那个小丫头,她见过,长得是极好的,她那三个哥哥,也都是人中俊杰,儿子娶她,日后未必会比娶什么高门贵女差。
三天后的晚上,仙泉县这边,于夫人就接到了京里表姐的信,这位表姐是她们一众姐妹如今过得最好的,谁也没想到她当初挑的那个地无一垄的由个寡母一针一线供出来的举人,会这么有出息,入仕短短六年时间,就已经奔到了正四品京官之职还颇受今上信重?
于夫人在闺中时和这位表姐交情一般,对于人家现在过得那么好只是有点淡淡地感叹,感叹过后就想着不年不节的表姐给她写什么信?
难不成是老家有什么事?
打开看过,于夫人的脸色一点点难看下来。
于县令正在旁边的灯下看书,听到夫人把信纸抖得哗哗响,就问道:“什么事把你气成这个样子?”
“蒋家,蒋家欺人太甚”,于夫人把信纸一团,站起来道:“看不上我们女儿就罢了,想娶另一小户女也就罢了,竟然还想让我做个中间人上门去问一问女方的意愿。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脸?”
于县令皱着眉听完了,说道:“不就是件儿女亲事吗?你去问一问又能怎么?”
“小小农户之家,怎配我登门?”于夫人依旧满脸怒气,“他们蒋家不怕自降身份,可别拉着别人呀。”
“为这么一点小事得罪人,你觉得值得吗?”于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