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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坐在他儿子旁边,一会儿,赵书办被隔壁的刘书办叫过去对一项账目去了,梅父才敢低声问儿子:“怎么刚才你一说名字那书办就给钱了?也不用问问咱家住在哪儿?”

万一有人只是冲着五两银子来的,到时候又不去了,他们到哪儿找人去?

只是这句话,梅父并没有敢说出来。

梅元希低声跟父亲解释:“爹,您忘了,考试前您送了三家礼给我作保呢。而且考前,我的名字、籍贯,还有祖上三代所承何业都是要清清楚楚地报上去的。现在不止我住在哪儿,就是咱家有几口人,都叫什么,县里里也有记录呢。”

梅父恍然大悟地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另外坐在一处低声交谈的三人都没有忽略这父子二人的谈话,父子俩不说了,其中一个二十岁上下,穿蓝衣带方巾的书生才感叹道:“乡下人也能这般向学,真是不容易。”

这话的嘲笑意味儿太浓了,其他两人都没接话,梅元希看他一眼,也没吭声。

梅父知道是自己给儿子丢了人,不由地抄住袖子往后缩了缩。

房间里顿时静寂下来,尴尬蔓延,好在很快又有两个童生过来报名,都是穿着羊毛填充棉袄、冻得两个脸蛋干涩发红的乡下人。

他们拿了银子后,两边一看,这两家人就朝梅家父子所在那处走去。

赵书办是个精明人,当即就看出来是城里乡下的学子不太对付,不过却没有说和两方的意思。

等以后他们真正挤过那独木桥,考上了举人甚至是进士后,别说是乡下城里的差别了,就是只一个州府出来的,他们也会亲如一家人。

中午时分,此次通过的十个童生来了八个,赵书办先让差役去后院打了崔大娘已经做好的午饭,令人摆好桌子,对这八个人道:“咱们县衙里厨娘的手艺还不错,大家先吃了午饭,别拜见太爷时一个个饿得肚子咕咕叫就闹笑话了。”

看出赵书办有意说笑跟他们拉近距离,大家也都笑起来。

等落座了端起碗,饭菜一入口,众人才知,赵书办半点也没夸张,这县衙厨娘的手艺还真不错,放着小虾米和一团团紫色菜团的鸡蛋汤又鲜又香,一碗满满的炒面也是咸香满口,吃起来还微微弹牙,应该是放了很多的面粉。

另外竟还有一盘花生和一种他们根本不认识的青菜拌在一起的凉菜,麻麻辣辣的,肯定加了不少前几年由安边县种起来的辣椒。

从没想到那种辣椒还能调出这么好的味道,一顿饭吃完,八个考生心里都是感慨万千。

梅父更是默默想着,儿子以后就算考不上举人,能在这县衙里做个书办什么的,也是他们家祖坟上冒青烟了。

饭后,赵书办便带着八个人往县衙后院去,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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