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道:“不说就不说”,却又道:“哎,小羽啊,你若是个小子,当年你爹怕也不会去找什么外室。”
韦三明家的终于是忍不住了,打断道:“二嫂,吃饭吧。”
“吃饭吃饭”,韦二家的端起碗拿起筷子,呼噜喝了一口,话依旧没停:“明子以前怕我们这些穷哥哥穷嫂嫂沾他的光,只把婆婆接到城里,这两个哥哥只作没有,现在呢,他犯事了,养婆婆照顾他老婆孩子的,不还是我们来?那时他但凡把手里的钱漏些给我们,我们也能伸把手。”
韦小羽低声嘟囔道:“我爹没帮你们,你们家那十几亩良田怎么买的?”
韦三明家的在桌子下踢了踢女儿,示意她别说话,被她二伯娘抓住话把,到村子里一嚷嚷,女儿的名声就没了。
韦二家的听见了也装作没听见,要真掰扯起来,老三家的给他们要地怎么办?
安静地喝了两口饭又吃了几筷子菜,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瞧我这脑子,老三家的,我今儿个和你二哥在城里可是听说上面派巡抚大人到咱这边来了。听说巡抚大人可比县老爷厉害多了,巡抚大人到了,直接就在县衙门口让县老爷去接驾呢。”
韦三家的在县城住过几年,到底比这个一直在村子里种田的二嫂多些见识,笑道:“巡抚大人品级和县老爷是一般大的,只是权力确实比县老爷大些。”
“这个还用你说”,韦二家的不屑道:“二嫂虽没去过几次城里,却去镇里听过不少戏,戏文里那些受屈的百姓不都是跟巡抚大人拦轿喊冤吗?巡抚大人接了状子一查,能直接把那贪污的官儿给斩喽。”
正夹了一筷子菜给儿子的韦三家的听了这句话差点没把菜掉了,放到儿子碗里,也没接着二嫂的话说。
韦二家的见她不接话,急了,一拍大腿,说道:“老三家的,我说你怎么这么榆木脑袋呢?小升打小身体不好,吃糙一点就上吐下泻的,这么个少爷命,咱乡下的穷日子他能过?还有老三那个外室生的女儿,可是已经被她买到花楼里去了,你真能让老三,以前在咱们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服苦役回来被人嘲笑他女儿在花楼里做婊子?”
“二嫂,这个我已跟他那小妾初初商量过了,她跟花楼老鸨子有些交情,保证半年内不让那孩子接客的。再说现在有国丧在前,那孩子定然不会有事的。我多接些绣活儿,不出半年便能把她赎出来。”韦三明家的表情苦涩,语气却十分坚定。
韦二家的嗨呀一声,直拍桌子:“我说你怎么那么不开窍啊。怪不得老三一个又一个小的往家纳。你家老三犯事儿了,他服苦役是该的,但是县衙里凭什么把他的财产都抄走啊?单说那福缘楼,可就被衙门里买了二三百两银子。多的不说,咱在巡抚大人跟前告一状,只把这酒楼拿回来,让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