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要务必查出真凶,云霓的担心中就加上了惊惧,甚至让她忽视了身体上从刚才就有的不适。
以至于倒下时,她是完全不知道是为什么。
云霜喊了云霓一声,看到她唇角的黑血时,忙担忧地看向正和太医说话的父亲,“爹,霓儿也中了那毒。”
噗通声响起时,云诏也顺着声音看去,云霜这一喊,他赶紧就担心地几大步过去,又喊那太医,“张太医。”
张太医看了看赵安国、乐巍、乐峻,得到点头的示意,才走了过去。
片刻之后,收回搭脉的手,说道:“这位小姐中毒比郡主还要轻些,我虽无完全把握,开两个方子止住毒性蔓延还是可以的。”
云诏问道:“这样算不算是解了毒?”
“除非有百花清毒丹”,张太医说道,“否则,黄泉长的毒性,很难拔除。”
云诏为难了,刚才光海送那瓶药来时,他也在外面,知道方宴手里也只有三颗清毒丹,这样珍贵的解药,他真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可是看了看躺在她二姐怀里的女儿,云诏又是心疼的,这是他疼到大的女儿,虽然后来的事让他对这个女儿失望不已,但到底是亲骨肉,怎么舍得看着她中毒不解。
与此同时,听到外面响动出来的方宴只是冷冷看了云霓一眼,对欲言又止的云诏道:“云舅舅,还是等查清她怎么也会中了此毒,再考虑是否问我要解毒丹。”
云诏道:“你这是怀疑”,指向内室,“轻轻的毒,是她下的?”
方宴没有否认,“我只是奇怪,她跟轻轻一向不亲近,怎么会中了同样的毒,还是程度比轻轻更浅的毒。”
“不可能”,云诏说道,“我这个女儿虽然任性,却不是那样心肠歹毒之人。或许,她只是吃了跟轻轻一样的东西。”
“云老爷有所不知”,张太医开口,“黄泉长毒性极烈,若是入口,不过几息便会毒发,郡主和令千金这样的症状,却像只是接触了毒药。”
若真是入口了,恐怕她们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情况了。
云诏脸上下不来。
乐巍说道:“舅舅,先用张太医开的药吧,若真跟表妹无关,我亲自跟小宴要解毒丹。”
云诏既怀疑又难堪,沉着脸点了点头。
乐巍让丫鬟把半昏迷的云霓扶到身后的贵妃榻上,又让人拿了张太医的药方去抓药。
抓药去的人还没刚走,大理寺的几个官员就带着官兵匆匆进来,向方宴禀道:“大人,在府里假山后发现了中毒的妆娘。”
……
妆娘中毒最深,被抬到院里时,正蜷缩着抓挠自己的身体,两臂都被手指抓得血肉模糊,但她却还是勾着手指往里抠,似乎要把手指头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