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年纪了,外祖母这一摔不轻”,乐轻悠怏怏说道。
方宴说道:“我问的是你,来时有没有着急,路上有没有注意着?”
“我没事”,乐轻悠说道,“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方宴扶着乐轻悠上了马车,让她坐好,才道:“光伯让人去衙门跟我说的,我担心你被吓到,这不赶紧就过来。”
“谢谢你”,乐轻悠靠在方宴肩头,想到外祖父因为外祖母这一摔担心得憔悴了不少,就很有感触,“有你陪着,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孤单。”
方宴笑着吻吻她的额头,“傻丫头!”
经过曲太医的调整,云老太太被摔伤的胯骨大部分正了过来,但人老就会骨质疏松,骨折更严重的右胯骨却没办法治理,因此云老太太还是不能下床,又要忍受胯间的疼痛。
在这段时间,云烟一直住在云府在老太太身边照顾,为了让外祖母少疼些,乐巍还特地去皇上那儿求了太医院从不外传的止痛秘药。
乐峻也跟同僚打听了不少民间有名的大夫,叶裁裳三天两头就去探望。
云老太太每天都会跟老头子感叹,说这一辈子终究是没少享儿孙福,过得很满足了。
半个月后,享年八十三岁的云老太太去世,乐巍向朝廷请了半个月的假期,几乎把云老太太的后事全接了过来。
乐轻悠这时月份已经很大了,两个哥哥和方宴都不放心她出门,她只在外祖母逝世的第三天去灵堂前给她烧了些纸钱。
云老太太的丧事在整个京城来说,也算办得很浩大,小辈们哀伤过一阵子后,都渐渐恢复了过来,只有失去了老伴儿的云老爷子,一直过不了心中的伤心劲儿。
乐巍看出外祖父打从外祖母去世后就不大有精神,便打算着等外祖母过了四七,将外祖父接到他家住一段时间。
这之后的半个月,乐轻悠在一个很平常的午后发动了,打从预产期就不怎么去衙门的方宴正好在乐轻悠身边,那一群嬷嬷还没注意到乐轻悠羊水破了时,他已经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儿而将她打横抱起来,跑着向早已准备好的产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