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了一大半,那货郎听说不用找了,欢喜得直抓耳挠腮,似乎他也瞧出那边正有着大热闹,便也不再出声,老老实实提溜了竹篮,在一旁静等。
“这怎么话说的,这多不好意思……”
薛向满脸歉意,没口子冲那长发青年致谢。
“行了,自家兄弟,客气什么,老哥我还指望这把,再借你老弟的火气,发上一笔呢。”
说话儿,长发青年便又伸手来拉薛向。
薛向犹豫半晌,便又蹲了下来,看他这窝囊、蠢笨模样,萧大记者简直要吐血。
就在这时,火车上的喇叭响了,“车上的旅客同志们请注意,本次列车的终点站锦官站就快到了,请大家拿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做好下车准备。”
喇叭这一喊,那墨镜中年和金链胖子似乎更急了,不住地吆喝,抱怨。
那长发青年也故作无奈,“成成成,我马上开始,马上开始。”说罢,又冲薛向道:“兄弟,开始了,开始了,虽然我借你火气,可咱也不能玩儿感情牌呀,快盯着牌,我要开动了。”
说话儿,那长发青年又如先前那般,先晾出两黑一红三张牌,便又边吆喝,边穿花蝴蝶般动作起手来。
数秒钟后,长发青年的手终于停止了变幻,三张牌稳稳落定,在红布中央。排成一条线。
“请落注!”
长发青年竟满脸坚毅,再无了此前的轻松,似乎这一局豪赌。也给了他极大的压力。
那墨镜中年最是干脆,当即就丢出三沓钱。落在最右端那张牌上,每一沓,皆是一张大团结作绳,束着另外九张,“老子压三百,要死要活,就看这一把!”
“麻痹的,眼镜哥痛快。对脾气,老子走南闯北这些年,遇到你这样的汉子是缘分,不管了,这把老子们不自相残杀,随你去了。”
说话儿,金链胖子麻溜儿的数出三十张大团结,押在了墨镜中年那三摞钱上。
他这刷刷飞舞着的票子,直刺得周遭一圈人眼生毫芒!
的确,单说六百元。算不得多,可一沓沓钱撂在眼前,且只为小小一张扑克牌。这就兼具视觉冲击力和刺激性了。
要说这金链胖子,这句不自相残杀,是有道理的,因为他若和墨镜中年分开投注,则二人的赌注必然会产生抵消,因为红心a只有一张,猜中的自然只有一人,若分开投注,对二人最好的结局。也只是一人投中,若墨镜中年投中。则他赢走的只是金链胖子的钱,庄家长发青年无损。
如今。两人投同一张牌,这杀伤力就大了,若长发青年开牌,不管输赢,就是六百元的出入。
却说,二人投注罢,那光头胖子欲走不走,欲留不留,扭扭捏捏半晌,拿不定主意。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