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去砍杀,我们的血岂非白流了?”
“我!”白初一下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瞅了一眼白栖手掌上不断流出的血液,但见脚下的藤蔓慢慢以缩了回去,就连头顶上的藤条也渐渐散开,露出明媚的光亮。
“若当真无法让它安静下来,我们再联手击杀!”白栖眸子里闪过几丝寒光,眯着眼睛盯着脚下的无数藤蔓。
她五味交杂之下死命咬了咬唇,扯开衣料便要引血而出,白栖似早看穿了她一般,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盯着她道:“我一个人流血便已足够!”
白初抬眸望着他清冷却略带灼热的目光,忽然又一瞬间的恍惚,怔愣之下,所有的不安与狂躁竟渐渐安静下来。
多年以来,也曾流过不少血,舔过不少伤口。
无论做什么,她永远是冲在最前面那个。
因为天下之间所有人都觉得她力量强悍,就应该冲在最前面。
谁人曾为她流过哪怕一丝血液,谁人又曾为她暗夜之中落下一滴眼泪?
白栖,你怎么会……这样好?
脚下的藤蔓迅速的锁了回去,不一会儿天际便恢复了正常,只是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血腥味。
白初刚松了一口气,一只手便搭在她的肩头,她刚有些不悦,转头便见白栖脸色苍白,眼神迷蒙像是累极,下一刻身子一软便要往下掉去。
她眼疾手快的将白栖拉过,谁知那人双眸紧闭,身子似扇形一般拉过来,一张俊脸渐渐扩大,白初只觉得唇边渐染上几丝柔软,瞪着眼睛惊骇的瞪着白栖近在咫尺的容颜。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至,心脏“砰砰砰”乱跳了数下。
“啊!”下一刻,白初惊吓之余哪儿还管得了其余,一把将人给推开,“我曹!”
呸呸呸!这是意外!这绝对是意外!
再瞅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白栖,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诸多杂乱的思绪,瞥了一眼白栖手腕上还在不断流淌的血液。
“得了!这亏还得我吃!”
“小儿多谢姑娘相救。”耳边传来肃然的声音,冷得让人发颤。
白初抓进白栖防止他掉下去,转过头便见白修染遇见而来,衣袂飘飘,刚想喊爹,可又一想,现在她用了换身符,哽咽了半晌挤了三分笑容乖巧道:“白宗主好。”
这打招呼的话,没毛病吧?
还是应该:
“白宗主果然如传闻中英姿飒爽,气宇非凡,久仰久仰。”
“白宗主,久仰大名,在下对你的崇拜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
“……”
白初一想起当神王时候周围一大群人拍马屁时的言辞,顿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