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汤。它拼命地吃,拼命地吃,生怕有一天自己还是会被当成食物,想趁着活着的时候尽可能地多吃一点。
有一天,那个男人跟它说,它越来越肥了。
它一惊,是啊,自己越来越肥了,是时候轮到自己了吗?
男人笑了笑,拍了拍它的屁股,骂了一句死胖子,该出去干活了。
男人说的干活,就是去打猎。
它只要老老实实地呆在他的肩膀上,出去一趟就有肉吃了。
它觉得,自己应该不会死了。
有一天,男人带了一幅油画回了山洞,它很喜欢。
因为上面画的是一只略有些夸张的蝠猫,一只像气球一样圆滚滚的蝠猫。
男人说是给它照镜子用的。
它知道是在埋汰它,可是它依然很喜欢。
它问是谁画的,然后男人念了一串很长的名字。
它说,我还没有名字,可以取这个名字吗?
男人像看呆子一样看着它,丢下“随便”两个字,又去洞外坐着吹风了。
画框的背后有一行字,它学会了识字后终于看懂了上面写的是什么。
“当你的生命悠久到岁月的河床也无法容纳的时候,艺术,也只不过是用来打发无聊的一种消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