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天骄被生生浇了一盆冷水,从头顶寒到了脚心。害怕,恐惧,怨恨,在心里悄然地滋长,若是任由事态发展下去,他不仅无法官运亨通,最终会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那几日,他成日躲在屋子里面不出来,表面上说是在用功研究兵法,其实谁都知道并不是这样。
红璆心里忧虑日增,却也因为栾天骄介意男风而免不得有些赌气,所以也只是暗自关心,没有摆在明面上。
丫鬟仆从们这几日经常看到红璆坐在凉亭之中,一坐几乎就是一天,但是视线却是一直看着栾天骄的屋子的。
每个送饭的丫鬟经过,他都会招手过来看看,食物并没有动过,又没有吃。
见红璆面色凝重得可怕,丫鬟怯怯地劝说了一句:“要不您去送?说不定见到是您,公子便会吃了。”
“他的错,凭什么我服软?”
一句话驳得丫鬟哑口无言,只得狠命地低下头,红璆一把夺过食案,气呼呼地吩咐她下去了。
在原地站了很久,红璆的脑袋里面一直都在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早上没吃,中午也没有吃……
这要是再不吃,还能活吗?
想到这里,他实在无可奈何,直冲着栾天骄的房间而去。只是这气势到了房门口的时候,又忽然焉了下去,最终踯躅半晌,只得重重地放在了地上,提高了声音喊了一句:“吃饭!”
跟大牢里狱卒喊犯人吃饭似的……
打扫院子的丫鬟被吓了一跳,暗暗看着红璆快步走了,躲在了假山的后面看着。
不消片刻之后,房间的门真的开了,一身便装的栾天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他盯着放在地上的食案愣了愣,情不自禁的拿了起来。
丫鬟们忍不住笑了笑:“果然只有红璆公子劝得动,传言非虚。”
“哪里是吵架?分明可恩爱了……”
声音并不大,也确实听不太清晰,可是偏栾天骄能够听出一二,尤其是丫鬟的眼神表情,格外地扎眼。
他紧紧地捏着食案,越看那食物越来气,竟是重重地摔到了地上,震得人一愣一愣的。
“栾天骄,你什么意思?!”
红璆实在是有些忍不了了,径直从假山后面出来,直冲着栾天骄而去。他愣了愣,很快反应了过来,便准备关门,不过被红璆给硬生生地推开了。
“你……”他有些气急败坏,最终无奈地放了手,大步往房间里面走,红璆也便跟了进去。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生我的气还是那些传谣言之人的气?若是他们,我现在就把他们都给杀了给你看,若是我……你大可以直言不讳!”
“呵……你真有能耐,真好。”栾天骄心里烦躁,说话也没有怎么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