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狂三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经连毙六人,蕾雅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在她记忆里唯一和剑有关系的就是爷爷,在她很小的时候见过爷爷练剑的样子,就像一个铁打的巨人在烈日下舞动着大剑与看不见的敌人进行着战斗。一向慈祥的爷爷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凶神恶煞,有一次更是直接把她吓哭了,就那次以后爷爷再也没有在她面前练过剑了。而眼前的一幕却给她不一样的感觉,没有狰狞的厮杀,一切都发生那么的随意、自然,就像一阵疾风吹过,带走了敌人的生命。
蕾雅并没有一直发呆下去,她回过神后立刻上前,拉着哭泣的男孩一同躲到了麦田之中,轻声安慰着他。说来也奇怪和上次一样在蕾雅的几句安慰之下男孩马上就止住的眼泪。
狂三也没有料到可以如此顺利的连斩数人,更让他吃惊的是手中的长剑竟是如此锋利,与人交锋时甚至没感到什么刀剑的摩擦,仿佛敌人的武器在碰到剑刃之前就已经被斩断了。
他现在力量远不如从前,如果没有这把宝剑相信一切都不会那么顺利。拔出插在山贼胸前的长剑,他惊奇的发现山贼的胸口竟全部冻僵,伤口处已然是如坚冰一般。虽有不解之处,可当务之急一定不是研究手中的剑。他握紧手中长剑,立刻朝着阿库的方向奔去。
蕾雅看着狂三消失的背影,知道他去的是阿库的方向,而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和小男孩一起躲在麦田中,心中默默的祈祷着两人的归来。
使剑之人一般对剑都非常敏感,一生之中也不乏遇见几把好剑。狂三在遇到无名剑之前,很多利剑甚至经不起他一击之力,而这把剑给他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仿佛它本身就蕴含着不可思议的力量。也亏得这把神兵,杀人还能不见血,将杀戮的画面美化了一番,要不然后面看着的蕾雅估计就不好受了。
“早知此剑如此不凡,老子方才还躲什么。”狂三嘴里碎了一句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但没跑几步他就停了下来。他向前方望去,只见一个浑身是血巨汉一步一步向着他走来,那汉子每走一步身上都会有鲜血滴在地上,他踏着沉重的步子,每走一步都有倒下的可能,可他的步伐却是无比的坚定,似乎没有力量可以阻止他向前。
狂三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里兴奋的喊道:是阿库!他还活着!
阿库看见了狂三,他向着狂三微微抬起右手,翘起了大拇指,脸上露出了他那标志性骇人的微笑,嘴角处似乎可以看见他牙齿的闪光。狂三还是第一次觉得阿库的笑脸不那么瘆人。
就在这时一股异样的气息从阿库身后蔓延开来。不好!狂三心里一惊,就在小心二字叫出的同时,阿库的笑容变得僵硬,一道血光从他背后溅出,他就这样突然倒在了狂三眼前,嘴里似乎还在催促着狂三快跑。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