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代凉月再说下去。
三人来到床前,代季正躺在薄被之中,经过二十多天的休养,苍白的脸色已微微泛起几丝红润。
“师尊,你还不知道吧,那个让师祖担心不已的玄魔竟然是我颖姐,她因为度魔,记忆全失,神智也有些受损,当初她来柘方看我,想必是玄魔气息进入了鸿仙的探测范围,引起了鸿仙的警觉。”陈澈坐在床前,对着眼神空洞的代季,慢慢的说起话来。
“还有,颖姐被水颂香抓进柘方后,鸿仙又察觉到了玄魔的存在,我怎么也没想到,颖姐这么厉害,打的那水国国主和十二司命一死多伤,大败而逃。若不是师祖心善,不让追击,这世上恐怕早没了水国这一元。”看着师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陈澈不再言语,轻轻的掩上房门,退出了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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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直公不妨直言,小徒如此病状,医得医不得?”鸿仙皱头深皱,忧心忡忡。
鸿庐之中,晨光漫屋,熏香枭枭,高大的书架之下,两位老者分左右而坐,另有一位身穿铠甲的女将立于鸿仙身后,雪白的小手轻柔的捏着鸿仙的肩膀,孤直真人听闻鸿仙询问,却是摇头低叹。
“唉,此次水国倾巢来袭,老友我未能及时赶来,实是惭愧,本想凭借浅薄医术,验病诊伤,略尽绵力,可令徒之症却又与药石无关。”
“孤直公两日来,几次诊看,已知我那痴徒形如瘫痪,怎么能不用药石诊治呢?”
“自古以来,痴念侵心,药石无用,而且令徒并非心死,而是心空,实乃心病中的至难之症。”孤直真人再次摇头叹息。
“闻人常言,心病尚需心药医,若我发动柘方弟子,擒到水无象那个卑鄙小人,让其负荆请罪如何?”
“错!鸿仙不可,心死者恨于情,心空者恨于己,发病之根源不同,不可同法而医。再续前情,也许可令心死之人去疾活转,但对于心空之人却是毫无作用。”
“那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唉,如今当务之急,是让她大笑或大哭一次,以免心肌萎缩,假瘫躺成真瘫,唉,想让心空之人哭笑,难如登天呐!”
“这个,这个…呵呵,也许那小子有点办法。”鸿仙一声苦笑,眼前浮现出了一个总爱装模作样的少年来。
“丛袖啊,你看过你师父了吗?”
“回师祖,弟子一赶到柘方就去探望过师父了,是大姐让我过来拜见师祖的。”
“哦,不必担心我这老头子,你快去守着你师父吧,顺便让你十师弟过来一下,我有重要任务交付于他。”
代季床前,身负重大使命的陈澈来回走动着,思及季尊之事,多有感慨,上天确是不公,爱人利用了她,爱徒欺骗了她,这个本性单纯善良的女人已被伤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