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他的表情,却听到他低笑,“你肚子里还有我的种,你想吃苦,我的种也不想吃苦。”
“你别给我说这些无聊的,谁说是你的种啊?说不定是我逃命的时候,怀的哪个流浪汉的。”我闷声,背对着他说。
如果是从前,我这么说,靳封一定会恼火。
这次奇怪了,他居然坐在了我身旁的床上,大手轻柔的拍了拍我胳膊,低沉的嗓音,带着诱哄,“思恩,别闹了,回家吧。工地的事情,我已经了解了。”
“多管什么闲事?你脑子有……”我气急,翻身就坐起身来,我想说,你脑子有坑啊。
但我没那么说,我望着他,“你当真觉得,我带人去工地杀人放火去了?”
我可能是被他误会的太多了,一时之间在潜意识里不想被他误会。
“没啊,”他清冽的目光望着我,“所以我,这不是来给你做证了吗?”
“那你就是傻,”我又重新躺回去,理智又回来,“那件事就是我做的。”
他气得吸了一口气,“别闹好不好?起码别在这里闹。”
真是奇怪了,这语气,这气氛,怎么好似是一对老夫老妻,妻子在闹脾气,丈夫在耐心疏解。
这气氛莫名其妙的,我背对着他躺着,手心里不知不觉都是汗水。
“走吧?”他又轻柔的拍了拍我的手臂,“回去,你想要什么,我都帮你做。”
“回去哪?”他的意思是,叫我回到他那里?
他认为,我现在遇见这样的事情,我就走投无路了,就要回到他那里。
“回去你想去的地方,”他声音沉沉的,又犹如带着叹息,顺势把我从床上抱起来,“走啊。”
我望着他,一时之间有些失神,他怎么不对我吼了呢。
他朝我淡淡的笑着,把我的鞋子拿起来,蹲在地上,帮我穿起来,又系上鞋带。
我愣愣的望着他,又拍拍额头,我还以为我在做梦。
“走了,”穿好了鞋子,他拉着我的手,把我从床上拉起来。
当他把我带到门口的时候,我忽然甩开他的手,把他从拘留室的门推出去,然后把门关上,我靠在门板上,大口喘了一口气。
他在门外叹息着,那警官一直都没走,在门口和靳封说,“靳总,如果她不走,我们就采取强硬态度,带人把她拖出去了。”
“别……”靳封叹息着说,“那个……”
他欲言又止似得,那警官问:“您的意思是……”
“真是抱歉,我想问问,她在这里住几天,行不行?”靳封问。
他的话音落下,我不知道警官的表情,可我的表情已经错愕了。
他干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