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一朵盛开的花的时候,东清摘下了一朵。
“对了,你不是应该上班吗?”思恩猛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你才想起来啊?”东清一阵无语,思恩这个人吧,总是糊糊涂涂的,关键问题总是后知后觉。
“你快去上班吧,男人不上班,不帅的。你要去赚钱给我。”
“明天再去,不陪老婆,才会不帅吧?”东清失笑,“我让你不好过了?让你缺钱了?”
东清开着车,带着思恩去了街上,买了一只牛奶冰淇淋,可是她只吃了一口,东清开始内疚,昨天想吃,不给她吃,今天又不爱吃的。
后来,他也没有再见过思恩吃冰淇淋。
天黑了。
夜里入凉,春日的寒冷不易察觉,思恩睡在床上,安静,像一只小猫。
东清找到下午在野外摘的野花,其实也不是很难养,只是思恩不会养,泡在花瓶里还是能继续开放的。
这件事他不想和她争执,不过,他找到了一些液体树脂,兑了一些凝固剂,把野花做成了标本。
也叫琥珀吗?
这样,它就能长久开放了。
他浅笑起来,思恩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呢。
她死脑筋嘛……
他正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猛然听到床上的人儿在睡梦中抽泣起来,散碎的声音,像是哽咽:“不是的……不要……”
她做噩梦了吗?东清刚想去抱她,可听她抽泣说:“救救他……”
她的声音破碎,带着凄凉。
救救谁?梦到他朝着靳封开枪了?
东清蹙起眉,点燃一支烟,站在窗口吸烟。
半响冷笑起来,她喜欢做梦么?那就继续沉浸在那场‘噩梦’里面吧,他认为是噩梦,指不定她还觉得是一场美梦呢。
梦里的人,绝对不是他,就对了。
东清吸着烟,逐渐的,身体出现了冷汗,遍布全身,眼里的光彩也变得带着杀气。
自从上次在海里泡了一夜之后,他每次痛就去泡冷水,很管用。
但这次他没有,他坐在椅子上,看着思恩沉浸在那场‘美梦中’。
止痛久了,再次痛起来便十分剧烈,他咬着牙齿,嘴里有血痕,腥甜。
忽然,思恩不知道怎么了?猛地坐起身来,眼里带着失神,半响才看到东清坐在椅子上,眼里带着杀意看着她。
死女人!
“东清?”她喘息着跳下床来,过来想要抱他,“你痛了?”
他不说话,红着眼睛看她,眼里的杀意还是未曾有一丝减弱。
“东清!”
他嗓子沙哑,“别碰我,碰我,我会误伤,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