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壮士断腕的模样仿佛逗笑了身侧的他,耳侧传来他低沉的笑。
她有些好奇睁眼,可惜却没有看到想要见到的画面。
若不是在床上情动的时候见过他面容的变化,她定是要以为这男人是个面瘫。
鬼使神差,她伸手抚向他的脸。
长胡渣了。
扎手。
赵谌一愣,视线停在那只白皙的手,随后伸手将她的手捏在掌心。
他的目光闪过一道复杂。
“别再去祸害那些盆栽了。”
他居然知道她往盆栽倒汤的事!
感受到额间被落下一枚吻,随后手被松开,头顶传来男人温润的嗓音,“很晚了,去睡吧。”
她抬头看他。
他眉宇间多了几分倦色。
她难得地听话地点了点头,“好。”赵谌一早就出门,听说是有场重要的手术。
谁都不曾想那个能在床上给她极致欢愉的男人,竟也是个手持手术刀治病救人的人。
书房内放着堆成山的病患感谢信。
她想他该是名极厉害的医生。
袁芝身上是一条黑色紧身牛仔裤,脚上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下了楼。
佣人见她下楼,有些惊讶。
她们都知道她常缩在家中睡觉、抽烟,极少见她外出。这两天她外出的次数不多,但却已是有些反常。
“小姐。”佣人低着头,不敢看着她。
她们都知道她很美,但却带一股颓败感,让人生畏。自她醒来,她除了与赵谌有交流外,甚少与人讲话。
她的身上是与生俱来的距离感。
“我要出去一趟。”袁芝出声道。
她记得曾有一次,忘了跟佣人交代她出门了,结果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匆匆从医院赶回来的赵谌。
那次,是她第一次从他的眼中看到愤怒,其中还夹杂着一道她看不懂的情绪。
后来她每每出门都是要跟佣人交代一番的。
佣人毕恭毕敬道:“需要给小姐安排车吗?”
袁芝目光一转,伸出手道:“钥匙给我就好。”
她的动作太过自然,让佣人下意识以为她会开车一般。
佣人面露犹豫,没有动。
她催促道:“快点。”
那佣人终还是将车钥匙拿给了她。
车库。
袁芝坐在驾驶位,放在方向盘的手微微渗出汗。
她的眼眸中透着兴奋。
很熟悉。
她几乎能确定以前的她是会开车的。
她有些着急发动了引擎,汽车的轰鸣声响起。
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