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血的。”
“别把别人的过错,强加到自己的头上。”
“我也想,可心里的这一关过不去……”前面红灯,赫瑞言踩刹车,拉手闸,扭头。
宋胖子的歌飘远,又换了个女歌星的,陆绎歪着头,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着,身后是漫天的黑夜。
睫毛浓密,半遮住他那双浓墨重彩的眼睛。
是的,这一瞬间她只能想到这么一个词--浓墨重彩。
那眼中像是沉淀了化不黑的悲色,用平静将它遮挡在眼球里,偶尔才流出一点似有若无来。
“滴滴--”两声喇叭声,赫瑞言回神,赶紧启动车子。
……而此刻的干部疗养院里,已陷入夜晚的安静。
走廊的尽头走过来一个人,黑色的呢子大衣,里面打底高领米色毛衣,气质斐然。
正是李乾。
敲门,门打开。
傅伯一愣,“少爷,你怎么来了?”
“他怎么样?”
“好了很多,医生说还要再观察几天。”
“你在外面守着,我和他说几句话。”
傅伯心里一沉,忙劝道:“少爷,老爷这会受不了太大的刺激,你……”“悠着点是吗?”
李乾冷笑:“他玩女人的时候,也没说悠着点?”
“……”傅伯无言以对,飞快的让出身位。
……宽敞的病房里,床头两盏暖色照明灯,照着床上的男人。
这人奇瘦无比,跟竹杆似的,眼眶深深凹陷,一看就是个纵欲过度的男人。
李厉坤,李家长子,李乾的亲生父亲,虽然在他心里,这人早就已经死了。
李厉坤见儿子来,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他是真怕这个儿子啊,就像他怕李家老爷子一样。
李乾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没拿出来,“你怎么样?”
“没事,养养就好了。”
李厉坤坐起来,拢了拢衣襟,在儿子面前,他还是想保持一点尊严的。
李乾淡笑,“周晓睛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爷爷说了,李家丢不起这个人。”
“离,离,这个婚我离定了。”
“但周晓晴似乎不愿意,她说只要你敢离,她就打算把你在外面养女人养私生子的事情爆给媒体。”
“这个疯女人,她敢!”
李厉坤气得额上青筋一根根爆出来。
“有我在,她自然是不敢的。”
李乾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这是离婚协议书,你先签名吧。”
李厉坤知道儿子有办法,二话不说,唰唰唰在上面签下大名,那个不会下蛋的女人,他早就想甩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