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司月去了后院后,她先是把阿凡提背上的药篓卸下来,再把它安顿好,才拖着药篓,朝杂货铺和院子连接的那扇门走去,又掀开门帘,进去铺子里。
店内的地面上,两只药篓静静地躺在那儿,它们的内侧都被垫着麻布,放在里面的草药,分门别类地堆叠在一起。
司月蹲下身,胳膊伸进药篓,挑拣了几根新鲜的草药出来,向司青婉询问,“娘,这次采摘的草药还不错,你看我们要全部晾干吗?还是先留下一部分,用来做药膏。”
司青婉此时已经把王猛鼻子周围的血迹处理好,她听到女儿的话,扭头往药篓的方向扫了一眼。
这一下看过去,她没有注意到草药的质量如何,倒是先看到了女儿胳膊上的异状。
“月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猛子不是说,他的鼻子是不小心磕到的吗?
那你的胳膊和手又是怎么了?难道也是不小心磕到的?
还是……你们两个瞒着我,在外面打架了?老实交代,娘不喜欢听你说谎,你知道的。”
司青婉讲话时,一脸平静,但这并不表示她的心里不生气,只是鉴于王猛这孩子还在店里,她才尽量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王猛并不知道司月胳膊受伤的事,他听到司青婉的话,张望过去,才看到她的一边衣袖上沾有很明显的血迹,手背上也有印迹存在。
刚才两人一道回来的时候,他碰巧拽的是司月另一边的袖子,所以并没有发觉她和往日里有何不同。
“娘,我没有打架。”司月坦然道。
王猛见此,第一反应就认为司月必定是从乌啼山回来的时候,被邻镇和他关系不和的那几个小子欺负了,又怕在婉婶面前丢面子,才会拒不承认。
这样的事,他以前落单的时候,可没少经历过。
司月现在越是表现得若无其事,他便越发笃定,她是遇到了这样的事。
想到此处,他连忙和司青婉解释说:“婶娘,司月没有打架,她只是看到我被打,所以才会帮我把隔壁镇上和我打架的那几个小子给赶走了,您千万别生她的气,这次的事都怪我。”
讲话间,他还不忘冲着司月眨眼,给对方暗示。
王猛的好心帮忙,让司月哭笑不得。
“娘,我真的没打架,更没有做什么别的坏事,我只是不小心从从阿凡提背上摔下来了。”
老实说,这么糗的事情,司月原本是不打算讲出来的。
可是经王猛一解释,反倒把事情给复杂化了。
她一向怕麻烦,不喜欢制造什么误会,这才不得不把真相给说出来。
司青婉听到女儿的解释,心中的疑虑并没有消去。
王猛和司月的关系一向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