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虽然皇上的孙辈不多,弟弟们也匀不出第二个儿子来,但是,这种事情,当老爹在世时就给了个准话,日后也免了断子绝孙,身后无人祭祀的凄凉下场。要知道先皇,也就是仁宗皇帝,好几个儿子,比如庄敬太子,鲁王,都是后继无人的。所以荆王的思虑,不可谓不深,荆王倒是和皇上商量来着,据景王所知,荆王为了这事,和皇上磨了足有一年,皇上并未恩准。这还是孙子,何况是儿子。所以,把赵彦恒名正言顺的过继出去,景王从没有奢望过,这是阴谋,而非阳谋!
何所谓阴谋?那张伪造的圣旨,是景王亲自盖印的,他盖印的时候,皇上就躺在身后,生死未知!
皇上轻轻的撩了一下衣袍,在景王身前蹲下,父子平视。皇上的目光如炬,把景王看得脊梁发麻。
对于皇位的垂涎可以泯灭所有的人性。当景王顺利的把襄王解决了,看着一步之遥的皇位,景王又会怎么看待生死未知的父亲?
大概是顺手送他一程吧。
在过往的岁月中,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先太子,不就是那么干的嘛!
冷汗,自景王的额头滚滚滑落,景王往后缩了两步,整个人直接趴在了地上,浑身颤抖的说道:“父皇,儿臣从来没有弑君之心。儿臣只是担心……不,是惧怕,儿臣怎么都想不明白,赵彦恒怎么就继承了帝位!儿臣已经是输过一次的人了,儿臣不想再输第二次。”
朱家的那个丫头!
皇上气得脸色发青,朝外怒吼了一声:“滚出去!”
“父皇!父皇……”
景王歇斯底里的嘶吼。
殿外走进来两个披着黑甲的九尺宫卫,上前就一人反扣住景王的一只胳膊,准备把景王拖出去。
景王眼见了求饶无果,一息皇族的尊严尚在,挣脱了宫卫的钳制,擦了一把涕泪,挺着胸膛说道:“大逆不道的弑君之举,儿臣这辈子没想过,没做过,但是老七,他的手上有没有沾过父皇的鲜血,待会儿,父皇替儿子,好好盘问盘问他,届时,儿子纵然一死,也死得瞑目了。”
说罢,景王在癫狂的笑声中,黯然的退场。
这番动静闹得太大,待皇上转身,看到卫王穿着一身明黄色里衣,赤着双脚,怯怯的站了出来,一双呆滞的眼眸胡乱转着,手足无措的样子。
皇上嘴角一牵,苦笑了一下道:“怎地醒了,你以前是雷打不醒的。”
卫王蠕动了一下嘴唇,没有开口。以前,卫王是那样的,每天浑浑噩噩的睡觉,睡得死沉死沉,不睡足了醒不过来,但是阿芳死后,卫王再也没有那么沉睡过,这次听到皇上和景王争吵,也就被他们吵醒了。
皇上已经把视线落在卫王的赤足上,人走过去,换了一副温润的口气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