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千千以为对方尚有话交待,便止步等对方开口。
陆天昊走过去朝屋外看了看天,又思虑了一番,才说:“贸然闯魔教太过凶险,再者看这天怕是要下雨,不如这样吧,今日你且先别走,待本相给你打点好行李,再安排几个隐卫助你一臂之力,明日一早你再启程如何?”
天上的乌云越来越密集,确实像是要下雨。
“我不需要隐卫,”慕容千千蹙眉看向屋外,“那就等雨停了我再走吧,多谢大人招待。”
“诶,我也算得上是你世伯,都是自己人,何必言谢!”陆天昊口吻不容拒绝道,“待雨停天色将晚,不宜赶路,你还是在府里再留宿一夜吧,晚上我再命人备宴,算是我的一番心意!”
对方言辞恳切,又与师父是故交,慕容千千只得答应。
陆天昊唤下人进来,吩咐道:“给慕容姑娘安排一间上等客房,再传令膳房晚上设宴,给慕容姑娘饯行!”
“是,相爷。”下人应罢,引慕容千千前去客房。
快到正午时果然下起了大雨,下到午后方歇。
相府马房院子里被雨水冲涮了一遍,散落在地上的草屑粘在一起东一块西一块,温伯不得不拿起扫把再扫一遍。
马厩里的马儿们时不时发出呼鼻子的声音,偶尔甩甩尾嚼嚼干草。
白衣女子推门进来,看看马厩再看看那扫地的老伯,开口轻声唤道:“温伯。”
温伯停下动作循声望去,乐呵呵回道:“嚯,千千啊!”
女子冲他微鞠躬示意,然后径自朝马厩走去。
黑马煤球见到自家主人不禁开心地原地踏蹄,不停地“咴儿咴儿”地叫。
温伯从背后打量了下那女子,见她弯腰拾起干草,一边喂马一边抚摸马头,动作和气色看起来都没有什么异样,便问:“伤势怎么样,好多了吧?”
慕容千千继续喂马,头也不回答道:“好多了。”
她的语气像平常一样清冷,她也像平常一样除了打招呼什么话也不会主动说。
温伯捋了捋胡子,也不再说话,低头接着干活。
整个马房里就只能听见扫地和马儿吃食的声音。
快把地扫完的时候温伯听见身边有脚步声经过,扭头一看原来是那喂马的女子准备走了。
“不忙的话就回屋多歇着!”温伯在她背后说。
慕容千千往前走了几步,停下了。
“温伯,”她突然转回身,说,“那天晚上,多谢您救了晚辈。”
温伯略作一想,很快反应过来她指的是她受伤被马背回来的那天。
“多谢煤球吧,没这小机灵鬼儿老汉可不知道去哪里救你!”温伯戏谑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