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责的目光从对面白衣女子的脸上移开,转而为难道:“是爹爹硬要出来,我拦不住。”
空言雨便又转向陆天昊,对方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拱拱手先他一步开口:“殿下厚爱,下官感激涕零,只不过这终归只是下官的家务事,实在是不该劳殿下来处理!”
“家务事”三字,说得好像慕容千千与他是一家人。
空言雨对此仍有迟疑,说:“可是这女子出手狠辣,万一要被她伤着你,婧儿岂不是要伤心难过?”
陆天昊闻言作无奈状,摇摇头叹了口气。
“殿下应该已经听婧儿提起过,这慕容姑娘的师父珠落阁主乃是下官的义弟,与下官足有二十多年的兄弟情分。”他看向慕容千千意味深长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慕容姑娘她再怎么顽劣冒犯于我,说到底她也是我的世侄,我这做长辈的,岂能跟一个小辈斤斤计较?”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唯有慕容千千冷眼旁观嗤之以鼻。
空言雨听完十分欣慰。
“丞相如此贤德仁厚,真乃我晓寒国之大幸!”他作钦佩状颔了颔首,尔后转眸看向慕容千千说,“慕容姑娘,本王有一句话想送给你,不知当讲不当讲。”
慕容千千清冷直接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年纪轻轻的姑娘竟当众爆粗口,空言雨一时觉得尴尬,清了清嗓子假咳了一声后才说:“本王是想奉劝姑娘,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况丞相大人本就对你有恩在先,你若尚有良知,就该知道做人应该知恩图报,而非忘恩负义以怨报德!再者有句俗话说得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姑娘你——”
话未说完就被对方毫不客气打断。
“你到底有几句话要说?”慕容千千不耐烦道,“罗里吧嗦说一大通,通通都是屁话!”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差点惊掉了下巴,空言雨更是尴尬到了极点,堂堂七尺男儿愣是从脸上红到了脖子根儿。
陆婧实在是气不过,忍无可忍站出来指责道:“千千,说到底你根本无名无势,只不过是个会点武功的江湖小女子,究竟是哪里来的底气高高在上瞧不起人?平日里冒犯我和我爹也就算了,如今怎么能对怡王殿下也这么无礼?”
怡王?慕容千千照旧嗤之以鼻。
“我不是来跟你们论尊卑的,也不是要来听你们给我讲道理!”她直直盯向陆天昊,“我来只是想问丞相大人您一件事,当年的宁家灭门案,是不是跟你陆天昊有关!”
宁家灭门?陆婧与空言雨二人顿生疑惑。
陆天昊早料到慕容千千此来的目的,于是他故作不满答非所问道:“本相不是与你说过,那宁家灭门一案早已被移交给刑部处理,如今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还能与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