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上,痒痒的。我僵硬地把手放在她的肩上轻拍两下,想藉此安慰。
我们就这样在礁石上坐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玛丽直起身,捋了捋蓬松的头发,“这儿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就是风大了点。”
这时太阳已经变得又红又大,慢慢地正在往海里掉。我看见她的眼睛红肿得像桃子,说道:“过瘾了?”
她笑了笑,说道:“嗯,过瘾了,走吧。”
人类的情感真是令人难以琢磨,他们无法同过去做彻底的割裂就是因为回忆。他们被自己的回忆所捆绑,所束缚,并藉此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其实,那些挥之不去的回忆,不管是快乐还是苦痛,只有它们和现在的身体才组成了完整的“我”。如果抛下所有的回忆,“我”还能剩下些什么?
人们有句俗话叫“上山容易下山难。”玛丽自己虽然能爬上大石,可她自己无论如何也下不去了。我也没有办法,托举拉拽都不行。最后我半开玩笑地说道:“要么干脆你把眼睛闭上,咱俩从这儿跳下去吧。”
没想到她真的把眼睛一闭,说:“行啊,来吧。”
“你相信我?”我说道。
“嗯。只要你敢,我就敢。”玛丽闭目笑道。
我笑了,把她轻轻抱起纵身跳下大石。落地之后我把她放下。她闭着眼临着海风很是陶醉的样子。
“太快了,还以为得在空中飞一阵子呢。”玛丽睁开双眼说道。
“一共才多高。”我说
“真希望它有那么高、那么高,有天那么高,我就可以自由地飞了。”玛丽伸手一边比划一边说。
“然后呢?”我问。
“什么然后?”玛丽问道。
“你怎么落地?”我说。
“我有翅膀的,不会落到地上的。”玛丽欢笑着蹦跳着,径自跑到前面去了。
“天真。”我跟在后面,在夕阳的余晖下向来路走去。
在车上玛丽显得非常兴奋,小嘴一直欢快地“吧啦吧啦”说个不停。我插不上话,只好“嗯……哦……是吗……真的……”胡乱应答。等到我们家的时候天已大黑。
第二天玛丽上学,依旧是刘小风开的车。因为我又忘了给车加油,这家伙脸拉得一尺长,一早上都没跟我说话。
在路上,我问玛丽:“你是哪天的生日?”
玛丽笑道:“怎么,想要送我礼物啊?”
“有点想法。”我说道。
“就是这个月的23号,想送礼物还来得及准备噢。”玛丽说道。
“呵呵,”我干笑两声,不再言语。
提到生日的话题,玛丽来了兴致。她趴在我的座椅上说道:“喂,问了人家的生日,就得送生日礼物啊。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