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几乎同时点了点头。
“我就是为她弄成这样的?”我又问。
三人又是同时点了点头。
“那你们是她什么人?”我问道。
“我女儿。”
“我姐。”
“……也是我女儿。”最后我的“老板”,那个叫雷斌的男迟疑了一下,也跟着说道。
“不是亲生的吧?”我敏锐地洞察到雷斌的反应与那娘俩不同,大声地问他道。
“……”雷斌一时语塞。
“哎呀,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他那天在家里不是都……哦,我忘了你失忆了。”刘小风一边把玛丽丢在地上的画捡起来一边嘀咕道。
“该死,我真的都不记得了。”我赌气似地重重躺在床上,凝着眉不发一声。
“那个……老莫贤弟,你放心养病啊……钱的事不在话下,咳咳咳……”雷斌尴尬地左右看了看,“总之谢谢你了,救了我们家玛丽,等你好了我雷某人一定重重谢你。”
说着说着雷斌说竟然陡增出一些勇气,他走过来在我的注视下拍了拍我的肩,“我拿你当朋友,我不会辜负你的。等过些日子我送你和小风,你们俩一起陪玛丽上大学。”
我对任何人对我的身体接触都很反感,这个雷老板也不例外。不过他的话,确切点说是他的说话时的态度让我很舒服。
“朋友?”我拨开雷斌的手说。
“朋友。”雷斌略显尴尬地搓着手说。
朋友是什么?我搜索了我仅存的一些记忆,我好像没有朋友。然后我将他列入待定好友之中了。
那个叫马丁的男孩这时好像不那么怕我了,他走到我身旁把一个“大黄蜂”变形金刚的玩具塞到我手里。
“这个给你。”男孩说。
“滚。”我一点好脸色没给他,我讨厌小孩子。
喝退了马丁,我开始鼓捣起“大黄蜂”来。别说,这玩意有点意思,还真挺好玩。
马丁像是早知道我要会有这样的举动,竟然晃着脑袋,高高兴兴地回到那女人的身旁,“妈,他没事。”
刘小风这时已经把画挂在我床头的对面,用胶带站好了四角。
“玛丽说就得挂在这儿,得天天让你看见她。”刘小风收起胶带,用手抹了抹嘴角,“而且,据我风流小法师的推算,你好像用不了多久就能想起来你是谁……到时咱们拍恐怖片,特效什么的都得免了……”
“小风!”玛丽不知何时又回到房间里,她看了看雷斌夫妇,拧着眉头对刘小风道,“别瞎说,你等他好了的,他自己会记起来的。”
这感觉不好,总让人拿你当需要照顾的病人。这感觉让我感觉到孱弱和羞辱。我不太喜欢这种感觉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