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了手续出了医院,雷斌晚上在一家豪华饭店给我安排了豪华的接风宴。
这接风宴名不符实,实际是玛丽的升学答谢宴。
周围的人没几个我认识的。可是雷斌却接着这个机会,收回了不少往年份子钱。我真实地感受了商人的市侩和狡猾。
我和刘小风在一个雅间里,由几个据说以前熟识的公司的人作陪,我吃了几口便失去了兴致。
倒是刘小风跟没见过菜似的,猛劲地跟一桌子饭菜拼命。
我假装干咳了两声,但刘小风看也不看我。我也再难坐下去了,便离席独自一个人离开了饭店。
时值金秋,我独自一人走沿着大街漫无目的地瞎转。秋日渐凉,我随着晚风一路走到了海边栈道上。
此时我身心皆空,什么也都不愿意想,也什么都想不起。今夜我只想随着晚风四处游荡。
我失去了记忆,它割裂了此时的我与以往的联系,那么我还是不是我,而原来的我又是什么样的人,我究竟是谁?
不知不觉之间我已经来到栈道的尽头。此时夕阳渐落,一个二十出头一袭白衣,白皙俊俏的青年人正迎着夕阳,站在栈桥的尽头。他一手捧着画板,一手调着颜色,在他的面前是一幅即将完成的景物水粉画。
这时正是太阳落山的时候,太阳的余晖洒在海面上,映得海面闪着粼粼的波光。
那个俊俏青年迎着海风,任凭海浪击碎在栈道上,溅起的水花湿透裤脚,而他依然矗立不动,这本身就像极了一幅画。
这年轻人我好像见过,不,一定在哪儿见过,但我想不起他是谁。而且这样的场景我也眼熟,或许这今儿我印象中的画略有不同,但我还是可以肯定,这场面我应该不是头一次见到。
我走了过去瞄了那画两眼。虽说我是半个色盲,对于绘画的用色不太在行,可是我却对于画的构图、线条、技法,甚至立意有着非常独到的见解。
眼前这人的画可说是景物画之中的上品之作,只是画者太过追求写实,画中也少了水粉画所必须的情感元素,导致了画作整体看上去显得冰冷僵硬……当然这是我的个人见解,不过也确实是这样的。
那人瞥了我一眼,说道:“你懂画?”
我把视线移开那家伙的画板,望向夕阳,“不算太懂。你画得不错,只可惜你的画中好像少了些人间烟火气。”
“什么是烟火气?”那家伙头也不抬,缓缓地在调色板上涮着笔。
“这个不好说,但是画的存在,以现在的要求来说怎么也不如照片拍得清晰,写实。那样的画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所谓画不外乎就是画家把自己情感融入到自己的画作里面去;用自己的情感来感染别人,来表达自己思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