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
“曼伽不怕。”曼伽扬起小脸对梁高等人说道。
“你,你,你够狠!为了五万块钱,连自己妹子都舍得出来!你真不是人!这五万块我不要了,给你!我们走!”梁高双眼含泪,一口吹灭了酒杯里的火焰,又拨掉了曼伽手里的火柴,连羞带愤地率人离开了。
“嗯……有这么好的妹子都不知道心疼,还拿火烧人家,呜呜……”梁高端着受伤的手腕,哭哭啼啼地离开了酒吧。
“喂,不是说好了要爬着出去吗?忘了?”刘小风在梁高身后大声说道。
“算了。”我制止了刘小风。
“他怎么哭了?”曼伽扭过头来问道。
“心疼你了。”我淡淡道。
“心疼我?”曼伽不懂我在说什么,“那是我们赢了吧?”
“对。是我们赢了,但是他也没全输。”玛丽漠然道。
“想不到还有人给我们埋单,连这两天的花销也一并带出来了。”米娜笑着给每人都丢过来一叠钞票。我没要,刘小风想了想,也只是把自己刚拿出去的钱重新装回到背包里。
曼伽悄悄地把摆在她面前的那一叠钱按在掌心,玛丽却拿起曼伽的小手,“你要钱干什么,想要什么姐姐给你买就是了。是不是又想吃那些垃圾食品,不行。”
玛丽把钱重新收好,递给了米娜,“这次来广州都是你在花销,这些钱还是你留着吧。”
玛丽这样一说,本已准备把钱揣起来的老和尚,这时也不好厚着脸皮再把钱收起来,于是他也附和道:“对,对,还是你留着吧……不行的话留着叫家里的房租水电也好啊,呵呵。”
“好,这么说我就先把钱收了,留着咱们以后用。”米娜是豪门出身自小就没有缺过钱,自然对钱十分看轻,她见我们坚持也只得把钱收了起来。
又在酒吧玩了一会儿,几个人都蹦了一身的汗。玛丽嚷着累了,于是我们几个走出酒吧,来到了大街上。
此时比不太晚,离午夜还有一段时间。可是这时大街上却空无一人,这对以夜生活丰富闻名的广州,显然不太搭调。
“好冷清啊。”玛丽抱怨道,“是不是我们走得太晚了,怎么街上连一辆车都没有。”
“是啊。这个时候不应该没人?”刘小风也发现了异常。
我觉着不对,虽然这里并不是什么繁华地段,但也绝不是什么偏乡僻壤,这个时间正应该是广州人夜生活的高峰,怎么这里却没了人呢?
忽然,我感觉到两股戾气从街头和街尾两个方向传了过来。数十个“烂仔”从路灯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他们个个手拿棍棒,神色冷漠。其中为首的几人中一个是廖继虎,梁高也在其中,一伙人气势汹汹向着我们合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