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用震惊或是惊诧来形容，给人的感觉她现在是纠结，莫可名状的纠结。
“怎么了，玛丽？你的脸色看上去很差。”我说道。
“怎么会是他？难道是他出卖了范旭耀？他究竟在帮谁？”玛丽喃喃道，紧紧地皱着眉毛。
我隐隐感觉玛丽话里有话，她像是对我隐瞒了什么。
“玛丽。”我盯着玛丽的双眼，“现在跟我说实话，你的‘器’到底是谁帮你扩充的？”
“啊？”玛丽像是才回过神来，她低着头闪躲着我的目光。
我伸出双手扶着她的肩，对她说道：“告诉我，是不是潘峰帮你扩充的‘器’？”
玛丽点了点头，她瞄了我一眼轻声道：“那时，你还没有回复记忆。有一天我在医院外面碰到了他，他是在哪儿等我。他说是有人让他把一样东西交给我。”
“是谁？”我道。
“那他没说。他说要想以后能帮到你，就必须接受那东西。”玛丽说道。
“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我问道。
“很难用语言来说明那是什么，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为，一团‘光’。”玛丽道。
“‘光’，还是一团？”我瞪大了眼。
“嗯，潘峰把那团‘光’按在我的脑门上，嗯，就是这儿……”玛丽指着自己的额头，“我就觉着身上像是过电一样。一瞬间像是能看透世间所有人的思想，掌控他们的思维，操纵他们的行动，那时我感觉我像是脱离了众生，成了高高在上的神明；可那时我并没有感到欢喜，我感到深深的恐惧。”
“你在害怕什么？”我问道。
“不知道，只是从那以后我感觉到心里像是多了一团‘光’，不过那光很冷，它让我感觉到冰冷，空旷，无助，绝望。”玛丽说着扑进我的怀里，“我害怕。我害怕有一天，我会被那团光吸进去。”
“别怕，有我呢。”我把玛丽揽入怀里，轻轻抚摸她的秀发，“对了，你吸收‘牧人’的力量，就是靠着那团光？”
玛丽仰起头，看着我说道：“是的，那光像是有灵性一样，它告诉我那样可以让你恢复力量，也可以让我变得更加强大。”
“这事你为什么不早对我说?”我说道。
“我怕你……”玛丽欲言又止。
“你怕我嫉妒？”我道。我轻轻一笑接着岔开了话题，“潘峰还对你说什么了没有？”
玛丽想了想，说道：“他还说了句：你要警惕。”
“你要警惕？警惕什么？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疑道。
“我也不知道？当时他说完就走了。”玛丽说完又来到电脑前，反复查看了多个视角的监控录像，“他是从对面客房那边走过来的，根据时间和他行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