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生病就医的。
天刚破晓,催起的铃声又响了,犯人们打着哈欠爬起来,套上衣服就往球场跑,这是要去集体晨跑。
苏乘刚一晚上一个梦连着一个梦,醒来时还昏昏沉沉。看着大家往外跑,他一时竟想不起要去干嘛。
他脑子一团乱,也跟着跑出去。球场上犯人们都在顺向地跑步,苏乘刚一头扎进去,他糊里糊涂和别人对着脸跑。
“脑子进水了吧。”
“犯傻了吗?”
“二货!”
……
犯人们纷纷侧目他这个神经病。有一个没来得及避过他,一下子被撞飞,身后的一堆人都跟着像堵墙似的后退十几米砸叠在一起。
目睹这景象的犯人们一下子凝固了,这是有神助力吗?苏乘刚还全然不顾,埋头自跑。
吃早饭时,再也没人敢靠近他。同室的人更是小心翼翼,害怕一个不小心的擦身就被撞飞。
但壁虎男很愿意随在他身边。自从那次罚跑以后,壁虎男脸上一连几天都挂花,黑大个几个在晚上睡觉前着实揍了他一顿。他想依靠苏乘刚这棵大树,得不到庇护,也可以狐假虎威。苏乘刚也乐意他的靠近。
傍晚放风时,大家又聚在活动场上。苏乘刚和壁虎男蹲在篮球架子边。
“那照片上是男孩,还是女孩?”苏乘刚拨动着地上的一个石子。
“儿子。”壁虎男笑得露出两排牙齿。
“哦,晚婚晚育啊。”苏乘刚抬头看着壁虎男眼角的皱纹。
“十几岁时,父母感情不和离婚了,我判给了父亲。父亲再婚后,不想看后娘的脸色,就天天往外跑,结识了一群混混,书也越读越差。下了校门后,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也没混上个媳妇。去年才和一个外地姑娘结了婚。”壁虎男一口气说了很多。
苏乘刚一心想知道六年前的绑架事件,直接问道:“怎么想到干绑架孩子的事?六年前你绑架过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吧?”
壁虎男脸色瞬间变了,他实在太震惊,也恐惧,眼前的这个人怎么会知道自己这么多事!
他站起来,想走开。
苏乘刚一把抓住他,“六年前,是谁叫你绑架那个女孩的?”
壁虎男紧闭嘴,不敢看他的眼睛。
这时两个狱警过来大声喊着:“集合!集合!”
犯人们快速站好队,每每这时大概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宣布。
一个狱警站到篮球架的底盘上,巡视了一圈后说:“现在有一个减刑的好机会。我们南面的盘顶煤矿,明天有几个矿工因特殊原因不能下地采煤了,我们这里有没有愿意去干一天的,去那干一天能获得大于在这里做工的减刑幅度。愿意去的,现在就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