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容:“……”
元亭:“尔等凡人肯定没听过我的外号吧?来,我今天就大发慈悲告诉你,我,就是宇宙第一直,元宇直!”
顾宁容目光复杂,沉默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元亭见他退了,顶着一张大红脸往前倾。仔细看了看他,像是在打量一头待宰的猪。
看完,他“咦”了一声,“你长得有点像我认识的人。”
顾宁容皱眉看他,心想能认出他来,这算喝多了还是没喝多。
元亭扯扯嘴角,脸颊两片诡异的红:“儿子!”
顾宁容:“……闭嘴。”
元亭:“你不孝!”
顾宁容微微闭上眼,太阳穴的青筋蹦的十分欢快。
再逼逼就把他丢出去。
省的扰民。
然而元亭仿佛潜意识还记得自己在哪似的,虽然胡言乱语,音量却一直不大,只有他和顾宁容两个人能听见。
顾宁容没有理由收拾他,于是更加沉默,看着他满嘴疯话的撒欢。
直到服务员上菜,元亭才安静下来,盯着餐盘看。
表情很严肃,但因为脸是红的,看上去十分乖巧,很萌。
然而顾宁容根本不信,只觉得元亭又在想办法作妖。
果真几秒种后,元亭抬起头,“我饿了。”
顾宁容平静:“想吃什么就吃。”
元亭声音有点委屈:“为什么不给我筷子?我都二十了你还让我用手抓,是人吗你?”
“……”他就知道。
顾宁容沉默的揉了揉眉心。
爱情令人盲目不假,然而他并不想瞎成这样。
……
漆黑不见五指的房间。
床上的人惊醒,猛地坐起来。愣了一会,茫然的看着周围。
是他家没错。
可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不是在医院画画吗?
元亭掀开被子,光脚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
然而他没在意,透过窗户往外看——
天色已深,月亮高高挂在一角,
卧槽?
元亭紧紧皱眉,又走了几步,把卧室灯打开。
摆在床头的闹钟指向十一点半,下面的日期倒是没变,仍然是他上午出门之前那个。
他神情稍稍放松,但还是皱皱眉,一屁股坐在床上,陷入沉思。
没失忆,那他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然而就在他试图回忆白天的下一秒,肚子“咕”一声叫起来。
元亭低头,把衣服撩起来一个角——
皱皱巴巴的卫衣下面,他的肚子可怜巴巴的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