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顾宁容本来就是一张天生的美人脸，要人命的那种。
更更别说元亭精分的皮下，其实是个色令智昏的魔鬼。
……
这谁能顶得住？！
尤其他刚从被掰弯的边缘死里逃生！
元亭两颊染上一种诡异的红，配上他此时根本无法用语言描述的表情，很快让顾宁容注意到，“嗯？”
元亭：“……”
元亭：“你这姿势不对。”
顾宁容一言难尽的看他一眼，大意是“姿势不对你个事儿逼早就瞎比比了，怎么可能安安静静画这么长时间，骗鬼呢”。
——元亭意外的发现自己居然还有善解人意这个特性，居然一字没落、全都看懂了。
于是某事儿逼有生之年第一次语塞，不尴不尬的顿在画板前几秒钟，而后磨了磨后槽牙。
蛋疼。
然而还没等他现编出个理由，一向敏锐过人的顾宁容终于察觉到了什么，视线略显错愕，扫过元亭绿了吧唧的小油菜脸。
然后轻微的嗤了一声。
元亭的脸更绿了。
他甚至都来不及为“他的模特不再是个不会笑的面瘫”这件事高兴，只顾着色厉内荏：“有什么好笑的？”
顾宁容：“我没笑。”
元亭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觉得不太够味，又哼了一声，“你脸别对着我，眼睛看窗外。”
顾宁容慢条斯理的瞄他，而后照做。
没有那两道如影随形的目光压迫，元亭瞬间松了一口气。
他偷偷摸摸瞄一眼换了姿势的顾宁容，立刻将目光转向眼前的画架，表情瞬间垮下——
奶奶个腿的，正脸的轮廓都打好底子了，这一换姿势又得重新画。
这幅人体素描多灾多难到这个份上，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元亭一脸苦大仇深。
在“打脸”和“重新画一遍”之间犹豫了一会，他终于下定决心，心不甘情不愿的擦掉画纸上的阴影，从头再来。
一忙起来就容易忘记时间。
大概得有一个多小时，顾宁容挪了一下已经僵成木头的双腿，动静很小，但总算成功惊动了元亭。
元亭皱了皱眉，而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手表，“……卧槽。”
这么快就六点了？
一个半小时，难怪顾宁容站不住了。要换成他自己，谁要是让他一动不动站一个多小时，那人狗头保准会被他打爆。
真难为这位太子爷了。
元亭虽然一忙起来是个工作狂，但好歹人性尚未完全泯灭，咳了一声，“我不画了，你快休息一会吧。”
“嗯。”顾宁容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