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四月,连着三月烟雨山附近都未有任何雨落下,俗语中的春雨贵如油,但连续两个月都没有任何雨落下,甚至毛毛细雨,至到四月,接近清明时分,天气终于落下第一场雨。
清明节前后,时不时有人来寺里烧香拜拜佛,这几天圆戒作为寺里唯一可以接客的僧人稍显的心碌些,到了清明节那天反倒清闲下来,天也落下一场雨,而这场雨,先前还有些看头,到后面就又变马毛毛细雨。
小圆真中午己经去休息,裴敏和圆真在寺后院走廊里聊天,烟雨寺也收到政令,但烟雨寺收到政令后,河边县亦然送着粮食,甚至亦然供养着这座寺院。”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总不会真想当一辈子僧人吧。“裴敏问圆戒道。”不知,当僧人也挺好,有吃有喝的,比起那些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乡农好些。“圆戒沉默了一会道。”至于以后,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家我是不想回,跟着师傅吧,我想师傅不会在这呆很多年,以后他去那,我跟着就是。“”你呢?一直都未问为何来烟雨寺。以后有什么打算?”
“家人的安排,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家人为何安排到这里,但那老狐狸一向很疼我,想必不会无缘无故吧,其实我也不想知道,知道了总是些麻烦,即来之,则安之,至于以后,那还是家人安排呗。”圆戒一问,裴敏一答。
圆戒心道可能你们家人知道我师傅是一位神通者吧。
说到家人的话题,圆戒有点沉重,又道:“至少你有家安排,我的以后却不知在那里。”
裴敏看到圆戒的沉重,以为是关于以后的话题沉重,却不知是因为谈到家人而带来的沉得,于是他站起来拍了拍了圆戒的肩膀,道:“以后就在以后,想那么远没意思。”
贵族子弟有贵族子弟的担心,虽说裴敏性格有点大咧,但对于家人将他送到这烟雨寺,他也猜想无数的原因,且他的母亲冯氏当时并没有拦着这一个看起来没有任何理由的事情,他猜的最大的原因可能与前几年传言的长安流血案有关,那一夜改变很多人的命运,包括他那太上皇亲信的爷爷。他只猜对了其中的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原因在将来的时候,他总会知道的。
两人各有心思,就没有聊天的兴趣,圆戒呆呆看着细雨,而心思早不知流浪到那里,裴敏干脆闭上眼睛,半靠着柱子小憩,但也不知道他的思绪飘到那里去。
这天桃花山附近雨是有点甜味的,倒像唐元十二年秋的那场雨的味道。
“谁?”裴敏跳了起来喊到,圆戒这时也回过神来,向四周张望去,后院没有一个人。
裴敏望着走廊,脸色变得有奇怪,在他旁边的柱子,一条淡淡墨色,有人点像人一样影子,贴着旁边的柱子上,而这条影子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投影,今天是雨天,天气并没有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