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对方这是明白了自己话中之意,朝政之事上韩为的心思还是过于浅浮,她即将远离京城,东海王身边唯有韩为与她熟络,她需要韩为成为自己的稳定剂,所以她必须告诫他,让他明白,只有快速成长才能真正在东海王府站稳脚跟,才能为她与东海王牵线。
“我过段时日便会离开京城,前往灾区。”
韩为大惊。
“这是陛下提前告知,过两日,陆府便会接到圣旨。”
“他怎么忽然指派你去,是你自己前去自荐的?这就是你所说的自有安排?!”韩为这下冷静了许多,开始深思起来,但仍旧是忍不住先担忧了起来,“柏颜,你疯了!你可还记得上次派去的那个寒门刺史?你这一去,无疑就是去送死。不说与那般凶神恶煞斗智斗勇侥幸存活,若是没能做出什么成绩,回来,以陛下的心性也只会赐你一死,这简直是毫无生路!”
“旁人都会这般想,可韩为兄,你不该这么想?”陆柏颜自信地笑了笑,缓缓抬步再次行走了起来,“我何时惧过什么。”
韩为立刻追了上去,仍旧是不赞同地摇了摇头:“那群人湮灭人性他们又有何惧!柏颜,你斗不过他们!他们身后可是苻家!”
陆柏颜眼中的光束微微闪烁,“再凶残,也值得我一试。东海王此次一事已是一个警钟,苻家,已经出手了。”
韩为走在陆柏颜身侧,听言,神色也瞬间浓重了起来:“这次真的是苻家在搞鬼!可陛下又怎么会?”
“陛下虽然暴虐,但仍聪慧。东海王府湮灭,苻家更是会一手遮天,他在与苻家对抗。”陆柏颜侧颜眼睫轻扑,眸子里的光芒应之闪烁。
“若是如此,那王爷如今的处境可真是危险。”韩为皱起了眉宇,将陆柏颜的话语几番分析,对他已是深信不疑。
“可此刻,也是时机。”
两人行走至了一拱狭窄的弯桥,陆柏颜侧身瞧了身旁的韩为一眼,率先行至了桥中,往湖中小亭走去,韩为自然紧跟其后。
水亭之上,备着矮桌香茶,秀春也早已等候其中,两人坐下,正式开始长谈。
“陛下有心阻止苻家进一步扩势的举动,东海王便是在陛下不得已而为之的庇护之下,此刻发展朝中势力,陛下不仅不会阻拦,说不定还会加以助持。”
“怎么会?陛下与王爷积怨已深。”韩为话虽如此,但站在自己的角度,已是信了半分。
“韩为兄此前不是还疑虑,陛下为何会将我移至御书房中。他明知我父亲与东海王交好,放任我留在他的书房重地,已是表明态度。”陆柏颜为韩为续了杯香茶,瞧着对方深思的神色,继续渲染,“局势如此,陛下这是已经做出了让步。”
韩为没有立即喝下面前的茶水,而是定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