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仲才被陆柏颜此前特意留下的人手敲晕,此刻就绑在书房之中,见到神色匆匆一身是血的陆柏颜,陆父的神色在几番变化后,缓缓平静了下来。
陆仲才沉默不语,不代表陆柏颜就会因此将此事轻松带过,既往不咎。她布局如此,虽然对陆父这一举动并不意外,但仍旧是无法控制心中的怒火,因为那股怒火,来自真正的陆漫瑶。
女子站在门口,想了一会儿,解开了陆漫瑶被封住的五感,将身体的控制权留给了她残存的意识,接手身体的那一瞬间,陆漫瑶的泪水便夺眶而出,她甚至不顾从小学习的礼数,上前一把揪住了陆仲才的衣领:“你为什么私制兵符!你为什么要联合旧部!你可曾想过,一但失败,会连累多少人的性命!不光是陆家百人,那些将才,他们的亲人,都将难逃一死!这可是数万人的性命!你怎么可以这般自私?”
陆仲才被束缚了手脚,又似乎是被人点了穴道所以才毫无反抗之力,任由陆漫瑶双手将他提了起来,他盯着情绪失控的陆漫瑶,固执己见:“是战争就会有人牺牲,为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陆家,为了为父手下的兄弟谋得出路。”
“我带陆家逃亡征战几十年,从未享受过真正的安稳,我为石虎,为苻健立了多少功,可还是换不来我想要的安稳。于是我明白,这世间权利,唯有君最大,唯有君最强!”陆仲才缓缓撕下了自己的伪装,“所以,我要自己当皇帝!”
陆漫瑶听闻,震惊不已她控制不住地一边摇头一边倒退道:“你,你想当皇帝?你怎么会这么想?”
“为父为什么不能这么想?”陆仲才盯着陆漫瑶倒退的脚步,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疯狂又虚伪的慈爱微笑:“我能拥立苻健,为何不能自己称帝呢?瑶瑶,你放开爹爹,等爹爹当了皇帝,你便是公主,皆时,咱们就再也不用担心苻家的压制了,你也就不用再假扮男装,扮成你哥哥了。”
陆漫瑶摇了摇头,似乎再也支撑不住地趴坐在了地上:“没用的,没用的,苻生败了,你也败了,没用的”
陆仲才一听,皱紧了眉头:“什么意思?到底是苻生败了还是苻坚败了?”
陆漫瑶回神,看向紧张的陆仲才,缓缓说道:“方才,苻坚败了。”
得到陆漫瑶的答案,陆仲才紧皱的眉头这才一松:“没事儿,没事儿,苻坚败了没事儿。瑶瑶,你不是取得了苻生的信任么?只要你肯帮爹爹,爹爹一定能打过苻生,坐上皇位。”陆仲才脸上带着哄骗,虚伪之极。
“我帮不了你,你也做不了皇帝。”陆漫瑶从地面上爬起来,冷静的摇了摇头,仿若在诉说一件事实。
“不可能!石虎做得,苻健做得,就连苻生那小子也做得,我陆仲才凭什么做不得!”这次轮到陆仲才急了,他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