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地依旧被昏沉得晦暗笼罩着,寂静着沉醉在夜幕余韵里,晨起的朝阳潜藏在昏黑地峰峦下面,云海翻卷着激荡天候,阴沉沉的窒碍着天光。
恭平推开木窗,白茫茫清散得光线朦胧着逸散在木屋,灰蒙蒙得天空被云雾缭绕着遮蔽出虚幻的美感。
像是寂静落寞得死地。
“唉”恭平叹息着呼气,潋滟的瞳光流露着懵懂恍惚,连绵的遭遇在脑海激荡。
像是默片在脑海循环播放。
轻轻咬着嘴唇,森林的微风哗啦啦吹袭着屋里男孩的脊背,在看不见得背面滑过落寞的神色。
“又是只剩下自己了啊”
恭平紧紧抿着嘴唇,想要挤出微笑的弧度。
“”
“算了”恭平低落的叹息,挪着脚步整理床铺。
“要走了吗?”沧桑磁性的声音响起。
“是啊”恭平叹气,声音轻微的仿佛自言自语,“家里等我消息呢离家太久不好。”
老人沉默着点点头。
“一开始打算直接走掉的,结果这么早就被您截胡了”恭平低着脑袋盯着铺盖,拾辍屋子的动作有条不紊,然后沉静着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希还是穿着那套雨天相遇的礼服,弯腰撑在窗台边的身影慵懒随意,好像他始终是这样,温文尔雅,从容不迫。
校长还真是帅啊越老越帅!
恭平感慨着看着老人。
这幅模样他看过好多次了,但总是能看出新的东西,仿佛他们隔着浓重得灰雾彼此对视,偶尔靠近才能揣摩冰川一角。
老人浑身慵懒着撑着窗台,裹着黢黑风衣得胳膊交叠着支撑身体,绣着金丝的单片眼镜下流露着温润和蔼的目光。仿佛瞳孔里氤氲着人生,里面铭刻着深邃的哀伤。
“真是明明是湖蓝色的眼睛,”恭平低垂着眼睑,嘴唇抿着坚毅的弧度,“湖蓝应该沉静温柔。”
森林响起扑棱棱的声音,湿润的氧气混着醇厚得林木味道灌进鼻腔,隐隐约约鼓起活泛的气息。
一老一小相顾着沉默,仿佛跨越了光阴。
半晌。
“走吧。”老人微笑着冲他点头,看着他离开这座木屋。
小路上男孩低着头沉默着前行。
木屋外老人沉默着倚靠墙壁,仰着脑袋闭上眼睛,斑驳沧桑的双手插进裤兜,静默着做出最后的送别
男人是种很奇妙的生物。
有时候他们像是澄澈的湖水,一眼就让人看穿他们在想什么;有时候他们却像陈酿的烈酒,透亮的液体刺穿喉管,辛辣的涌出百般滋味。
他们经常做着女性难以理解的选择,也偶尔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