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领紫锦袍的宦官老翁毕恭毕敬站立,与软塌老皇帝徐徐汇报。
此人正是裹挟赵正立到青州潍州交界处的老宦官曹严。
深宫夜色阑阑,曹严汇报完,一时间愈发寂静,微闭老眸的皇帝沉声许久,缓缓道:“七贤王可有何举动?”
老宦官微屈老腰拱手:“回陛下,七殿下举完成人冠礼之后一直深居简出,只是…”
老皇帝眼眸微抬:“说!”
语调简单一个字,却充满帝王不可抗拒的威严,便是大宗师的老宦官曹严也心悸三分,小心道:“只是,听下面太监传话,说七贤王在寝宫设了嫔妃的灵位…”
老皇帝闻声轻叹一口气,眼眸重新闭上:“对他娘俩朕有亏欠!设立灵位也算孝心一片,准了他!”
随即又问:“太子跟诚王可以异动?”
曹严连忙又屈身回答:“两位殿下出奇一致的安静。”
老皇帝点首:“突然出现个七弟,他俩自然短时间老实,不过也仅是暂时。”
随后又看了眼东北方,奈何全是烛火照耀的福宁殿阔绰建筑,微叹一声:“往事已了,朕的风寒好啦!”。
晨风吹到了青城山,山间幽幽,古殿座落,清都殿前当代掌门第一道人冯紫峰与第二道人袁朝阳俯瞰早霞,银须鹤发,宽松道袍随风摇曳。
面相返童的掌门轻抚白须:“不死便是造化!”
此言一出,旁边袁朝阳无情的回了个白眼:“死了还说个锤子!”
“死了就再等下一个轮回,天人依旧,气运长存!”
“……”。
昏迷中的赵正立感觉身负千斤重甲,在他喘不过气时被一双轻柔细手温柔卸去,那双似水般柔和的手擦拭过每一寸肌肤,使其身心顷刻间如释重担,舒畅之极。
春阳旭日东升时,赵正立意识逐渐清醒,蛮横的黑色真气在错乱筋脉之间胡乱冲撞,撑得皮囊微凸肿胀,只听见一声娇呼:“詹壹前辈,他……他皮囊有真气鼓动……”
另一声急道:“快动手以真气纠正筋脉归位!”
话毕,赵正立前胸后背突然涌进两股真气,很暖、很柔,引导着自己体内那股横冲直撞的黑色真气运行,并缓慢梳理似麻绳打结的筋脉。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足足维持两个时辰,赵正立明显感觉两股真气由充足稳定变成稀薄起伏,不用想便知道真气在耗尽边缘,两人依旧强力灌输。
而为他梳理筋脉的余小薇、李詹壹两女此刻额头细汗如密雨,体内真气亏空导致精气神萎靡,特别是余小薇最明显,毕竟她才刚入宗师初境,真气远不及稳居多年的峨眉大师姐李詹壹。
然而偏偏余小薇灌输最猛烈,几乎是铁了心的耗尽真气,故而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