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内的草地上,鲜花灿烂,神树晶莹,清风阵阵,带起片片花香,隐约可见两道身影相对而坐,其中一人正在指手画脚,说得眉飞色舞。
“说到这里,我就想起了我五岁的时候,有一次偷跑出村,结果被我爹当场逮住,然后就是一顿修炼主义毒打,当时那个疼啊,让我屁股肿了好几天,去村塾的时候,都不敢坐下”苏云滔滔不绝,想到哪里说哪里,只觉得放开了说,他能说个三天三夜不重样。
“重点。”夭月淡淡开口。
苏云悻悻地缩回手,旋即眼神也是黯淡下去。
“我出生即是伴随着不详,尽管爹娘瞒着我,但我知道的,按照常理来说,我早应该死了,现在只是在苟延残喘而已。”
他的话音很平静,就是像是在说一件小事。
自出生起,他从来没有与任何人说过这件事,今天在这里,是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说完,他就是抬起头来,灿烂一笑,道:“所以你之前说的交易,哪怕现在反悔了也不要紧,我不会怪你的。”
当他说出这些事情来的时候,其实心中就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从小到大,他没少被人在背后说风凉话,戳脊梁骨,不美好的事情他都经历过了,已经没什么好失望的了。
夭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继续问道:“你为什么会伴随着不详,那些黑色血纹又是怎么回事,你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捏着自己胳膊上的皮,苏云淡淡道:“我也不知道为何那黑色血纹和不详为何会伴随着我而生,但我不久前知道,在我出生前,就已经遭遇过别人的毒手,所以对于我来说,追回一些东西,是我余生活下去的唯一意义。”
“你怕吗?”
这一次,苏云却是摇头笑道:“怕吗,当然怕,任谁知道自己的寿命还有短短几年而已,都会害怕,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就没那么怕了,这也许就是所说的,既来之则安之,可能说得不太对,你别见怪,我打小读书就不好。”
当他说这话的时候,夭月发现,他的眼中,没有绝望,有的只是淡然如水的平静。
少年说的,是真话。
苏云还是笑,笑容很清澈,并不像是在说什么不开心的事,或者说,曾经该有的悲伤和绝望,早已经体会过了,他不想再体会一次。
痛苦这种东西,无论来个多少次,体验了多少回,他都不会喜欢。
夭月的眼帘缓缓闭合,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
苏云也不着急,双手作枕,翘着二郎腿,口中含着灵草,举目眺望天幕。
这一刻,两人之间再度安静下来,麟兽则是趴在草地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