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她的宝贝儿子到冼池宫来找我,要我收他为徒。不止可笑,简直荒谬!”
“我以为她今日带着五殿下去找你只是为了与你亲近亲近,没想到她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梅妆心下诧异,果然,换了个身份了,是个苍蝇都想往他们身上贴。收徒哦,第一战神收徒,那可是大事!而能入得了元泽门下的,说出去都觉得是无上荣光。可她观五殿下元毅的面相,啧啧啧,真是人与名不相符,毫无一丝坚毅之意,反而是三殿下元浩,面带刚直之气,一看便不是圆滑狡诈之辈。难怪元泽要往天君面前提上一句,想必心里也是看中了他这点正直,才想着将储君之位让与他吧。
“不管她打的是什么主意,都不可能。”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梅妆说,“我原以为日久见人心,他们总该悔改一二,如今听来,悔意是有了一些,可未必能改之。”
元泽轻笑,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这便是人性。即便是神仙,也逃不过的人性。”
“很少看你说这么消沉的话。”梅妆蹙眉。
“你不喜欢?”他问。
“我该喜欢这样的话吗?”梅妆反问。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大抵我刚才便是如此吧。不要放在心上。”他低笑着解释。
“我看,在这天宫多待一日,这样的场面便会多看几场,如若不然,我们还是赶紧将事情办完,早些离去吧。”
“你想如何办?来一招打草惊蛇可好?”他侧目看过来,眸中带着一丝精光。
梅妆诧异又疑惑地问:“你是想直接了当地询问他那日东海之水翻滚沸腾的异象从何而来?”
“正是!若是他深知内情,必然露出马脚。”
“可我担心,若是他们知道我们在寻找炽焰的下落,恐设下什么阴谋,对炽焰不利。”
“迟迟,若是炽焰挨不过这一难关,那么只能说是他劫数到了。”元泽突然语气深沉了起来。
梅妆追问,“你是不是算出了什么?”
“没有。只是不管是神仙亦或是凡人,都会有他自己的劫数,这是不可避免的。正如当初的洪荒之劫,为何不是别人去献祭元神,而是你,也只有你有这个能力去应这个劫,封印它,拯救三界?”
“所以,那便算是我的劫数?那你呢?你可是也轮回转世了呀!你的劫数莫不是我吧?”梅妆浅笑。
元泽则是很认真地看着她,语气笃定,“你猜得没错,你便是我的劫数。只是我从未想过,使我殒命的劫数竟然会是情劫。”
“若如你所说,那么即使我们找到炽焰的时候,他已变成一副枯骨,我们都得欣然接受?”
“如果劫数要他如此,那么我们便只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