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姑娘,其实你用‘我’就可以了,不必太在意身份之别。”
祝连枝很想给沫儿灌输人生而平等的观念,但是在这个不平等的世界,他这样说倒有种虚伪的感觉。
毕竟以他现在的身份,给别人说什么平等,那不是可笑吗?
“妾……”沫儿犹豫了一下,改口道:“我知道了,大人。”
“嗯,天色已晚,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大人……”沫儿似乎还有话说,祝连枝便耐心的等着她。
“大人也该休息了,让妾……让我侍候大人更衣吧。”沫儿说着,脸竟红了起来。
祝连枝惊讶了一下,顿时皱起眉,“不用了,我现在不习惯别人侍候,你应该早就知道了。”
本以为给沫儿一定的权力,她就不会再贬低自己,却没想到这种封建的思想还是很难根除。
不过比起以前,沫儿现在要好很多,听见祝连枝拒绝,也没再继续往上贴,“那我先退下了,大人早些歇息。”
说完,沫儿离开了房间,祝连枝顿时松了一口气。
方悯生房间里,下人来报:“沫儿姑娘已经回了偏院。”
“嗯。”方悯生应了一声,虽说他不担心祝连枝会和沫儿发生什么,但却很在意祝连枝和沫儿独处。
第二天,祝连枝盯着黑眼圈起了床,参加此次宴席的官员都陆续到了,祝连枝便出面跟那些人打招呼。
然而等了许久,方悯生都没出现,祝连枝问身边的下人道:“方兄呢,为何还没来?”
“小的这就去看看。”下人说完去了院子里,过了一会又回来,凑近祝连枝道:“钱大人,方大人他……”
看着下人犹豫的样子,祝连枝不免有些担心,“他怎么了啊?”
“方大人说,他要等您给他抹药,不然就不出来。”下人羞耻的说完这句话,立即走到远处去了。
祝连枝愣在原地,似乎没反应过来。
“钱大人,方大人怎么还没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周围的官员突然出声,叫回了祝连枝的神。
祝连枝清了清嗓子道:“诸位对不住,方兄昨日受了点小伤,可能会晚点来,我这就去看看,还请稍等片刻。”
当祝连枝走到方悯生房间的门口时,突然停住了脚步,他可是还在跟方悯生闹别扭呢,怎么能就这样来找他?
但是……一想到方悯生还受着伤,那些官员也在等着,祝连枝就把心中别扭暂时放下了。
“方兄,我进来了?”祝连枝敲了敲门,听见门内的方悯生“嗯”了一声,便毫无顾忌的推门走了进去。
当祝连枝走到里间看见方悯生正光着上半身时,顿时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