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破庙凑合着,姜迟每日外出乞讨,到山林里布置陷阱、挖草药,竟也让余姚撑过来了。
靠着在山林布置的陷阱,姜迟还真抓到不少野兔,一部分被她杀了吃了,一部分被她带进菜场卖了,还有几只被她养在了破庙。
余姚自从可以起来走的时候就闲不住,一心想做点什么帮帮女儿。姜迟担心她忙没帮到,反把自己又累病了,就用做了一个竹笼,放了几只兔子给余姚养着。
余姚看女儿很看重这几只兔子,就很尽心地帮忙养着。只是野兔不比家兔好养,中间也死了几只,为了不让余姚伤心,姜迟就每日常捉兔子补上,将死掉的兔子处理处理吃掉。
这日,姜迟卖完兔子丛菜场回来,背着自己编的粗糙的竹筐,又到布置陷阱的地方查看是否又捉到了野兔。
野兔还没看见,活人倒是有一个。
一位身穿湖蓝衣袍的少年,背对着她蹲在地上,正在放她陷阱里的兔子。
这能忍吗?不能!
“你谁啊?干嘛放我的兔子!”
少年放完她的兔子,拍拍手,起身转过来,比姜迟高。
望着姜迟的眼神不解,不过方才她听见她问他是谁了。
“常稷。”常稷也不管她识不识字,随手捡起一个树枝就在地上写出了自己的名字。
碰到这种人,姜迟最没有办法,瞪他一眼又去了别的陷阱。但常稷却没打算走,而是跟在她身后,她每至一出陷阱,就听见风轻云淡地常稷说。
“放了。”
姜迟恨得牙痒痒,怒目而视,一下子折断了手里一指粗的树枝。
“那是我捉的兔子!你不知道先来后到吗,你凭什么放了它们?!”
“谁捉的算谁的?”常稷若有所思地问。
“当然!”难不成我捉的还算你的?
“哦。”常稷心头一乐,双眼放光地看着眼前的女娃,迅速捉到姜迟头顶的发髻,“我的了!”
姜迟心里咯噔一声,难不成还遇见一个少年人贩子?当即一脚踢出去,想要挣脱。
谁知道少年一手不丢她头顶的发髻,一手握住姜迟的腿,将姜迟摁住了。
姜迟疼的眼泪都出来了:“疼疼疼,松开,松开!”
“不松,你是我捡的,你就是我的了。松了你就和兔子一样,会跑的。”常稷说的一脸义正言辞,他可是记得当他放开兔子的时候,兔子一下子就跑没影了。
“好哥哥,你松开,松开,我保证不跑。”姜迟一听,心里无奈的很,连连讨饶,双眼却是打量着四周,看一会儿怎么跑。
“哥哥?”常稷听了直皱眉,怎么能这么喊他呢?
“是啊是啊,好哥哥,您就是